鄭淑芬指了指窗外,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看看外邊,你也出去看看。現在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他武廿無的旗子。整個潭州都被他拿下了,你也學古人到山里挖野菜吃嗎?”
這句話直接讓李老頭無奈的捶了一下自己那張寫字臺。他對武廿無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長輩愛之深責之切的想法,可他覺得自己只是個沒權沒勢的老頭,如果只是平心靜氣的勸上句‘別殺那么多人,要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雖然他根本不認識武廿無,但他也能猜到對方肯定是微笑著拍拍自己的手說上句‘老前輩的話,鄙人記住了‘。
不過只是記住了,有個球用,大道理誰都懂,可必須得長個記性才行。于是嘀咕道:“算了,明天我就去看看。他要是真的想讓我幫他黃袍加身,老李我也不介意送他一個大耳帖子。”
鄭淑芬聽到自己男人開始絮絮叨叨,就知道他是答應要去了。于是脫掉外套鉆回被子,擺擺手說:“你愛去不去,李清泉來潭州了。你不去,我就坐他小汽車去。”
李鐵軍一聽不耐煩的把外套往椅子上一丟鉆回被子,嘴里念叨著:“清泉,清泉,叫的像個小年輕似的。他也都六十多的小老頭子了。”
“反正人家比你小十歲。關燈,睡覺!”鄭淑芬頭也不回就對這位大將軍下達了命令。
李家的燈火熄滅了,可是在潭州東風路的燈火卻還亮著。原因無他,我又失眠了,柳青不在身邊就像是煙癮犯了一樣坐立不安,手里總想抓住些什么,到了半夜怎么也睡不著。真要是這次的事結束了,我必須趕快去楚陽前線....不對...不對,羊城的事哪里有那么容易解決呢?最少兩年,而且還是一切設備和訓練人員都能第一時間到位的話,也至少兩年才能訓練出一批能熟練掌握并且發射核彈的相關人員。
我就這么在荊南省博物館的營地里溜達,今天是李清泉值班,所以現在都凌晨三點了他帳篷里的燈還亮著。
才到他帳篷門口,就聽到那個臭老頭托著長腔:“進來吧,咱爺倆聊聊。”
我笑著從手提袋里拿出一瓶二斤裝的廬州白,掀開帳簾走了進去。一看到李清泉我就笑著說:“喲,司令來了。”轉身看了看四周的人,當所有人都紛紛離開,于是接過一瓶廬州白,“咕嘟嘟”的倒在杯子里,悶了一口發出‘哈‘的一聲后,一抹嘴巴,“小武子,你干嘛非要見到那個老梆子呀?”
我看了看滿臉通紅,目光呆滯的李清泉,于是給自己也倒了一小杯,喝了一口才說道:“算是一種情節吧,李老師你不想看看你的老戰友?”
“咯...那個老家伙你不見也罷。見了他,你準想弄死他。”李清泉說到這里繼續喝了起來,連著喝了三杯才一抹嘴,嘿嘿傻笑道,“你明天見到他,估計你會想弄死他。”
我被他李清泉這一句話嚇得眼皮不由微微一跳,那要是個什么人才能被李清泉那種人厭狗嫌的小老頭都這么評價?而且我殺人?未免有點聳人聽聞了吧,畢竟連他這種拿我當兒子使喚的部下都活的好好的,更何況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李鐵軍呢?
李清泉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笑了一下,打了個酒嗝才神秘兮兮的說:“其實弄死他也好,他那一次戰爭有個彈片卡在他脊椎上取不下來。他只要那么一動都抓心撓肺的痛,所以你要是叫他來肯定是沒個好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