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小聲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米莉安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一定告訴我,好不好?我想問...”
“我愛你。mua”,米莉安還不等我說完,就親了我一口。她似乎看我被弄的語塞了,于是收起笑容盤起雙腿后,說:“小尊主,你說吧,我可是個天蛾人學者呢。”
她這句話倒是讓我并不意外,雖然我不太懂天蛾人的語言和文字。但我起碼的外語常識還是有的,英語中,“doctor”既是醫生也是博士。希臘語中的醫生為“iαtp?0?2?0?9”(iatros),博士為“δ?0?2ktwp”(doktor),雖然在現代希臘語中兩者是不同的詞匯,但在某些情況下,"δ?0?2ktwp"也可以用來指代學者或專家。印地語中醫生的單詞為“?1?1?1?1?1?9?1?5?1?9?1?6”,博士為“?1?1?1?1?1?9?1?5?1?9?1?6”,在印地語中,這就是同一個詞,這種例子也出現在土耳其語等其他語種中,它們有的完全一樣,有些干脆就是同一個詞。
我很認真的看向米莉安,盡力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米莉安,我想問一下。人形蛾是天蛾人的配偶對吧?如果人形蛾和其他物種進行繁殖,比如人類或者和有深潛者血統的人類,可以生出孩子嗎?”
“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因為人形蛾已經滅絕了五百年了。而且五百年以前人形蛾和天蛾人的比例是一比三千。所以人形蛾都是過著帝王一樣的生活,他們也沒工夫搭理人類的雌性。”米莉安說到這里看我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說,“廿無,我聽說你也是學醫的,生殖隔離你應該也知道吧。基因相差太大從理論上來說,是無法繁殖的。”
當那句'生殖隔離'一說出口的瞬間,我感覺到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瞳孔劇烈收縮,眉毛被帶著聚成了一個川字。現在的我呼吸好困難,每次剛一吸都會帶著身體跟著顫抖起來。
是啊,生殖隔離,生殖隔離....我一個醫生出身的人,居然會忘記世界上有生殖隔離這種事,多荒謬,多么可笑啊。女人和牛生不出米諾陶。我這個天蛾人又怎么可能讓一個叫李潔的女人懷孕呢?
我的嘴角微微顫抖,雖然已經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了,但內心的波瀾卻難以平息。狠狠地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但空氣似乎變得稀薄,每一次吸入都像是在對抗著無形的阻力。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遠方,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或許是答案,或許是逃避。
雖然我現在已經隱隱有統一天下,平定亂世的勢頭,但罵我武騾子的人卻越來越多了。我并不在意那些對手的嘲諷,可如果李潔真的背叛了我,那可真是一個最大的笑話了。
呼吸讓我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吸氣都讓我的臉頰帶著強烈的酸澀感。此時的我心中暗自呢喃著,“我成事之前是安娜和王偉,可我不是已經寬恕了嗎。怎么現在還要遭遇李潔那份可笑的懷孕報告的羞辱,是報應嗎?我去他媽的!我要殺了她,不光是她,就連李淑媛也該死!她一定知道她家小姐的丑事,為什么....”
我的腦海中回蕩著“生殖隔離”這四個字,它就像是一根根的鋼針,似乎要隨時透過我的頭骨鉆出來。
米莉安就那么緊張的抱住我,我也頹然的倒在她的懷里,她小聲在我耳邊說:“尊主,尊主,生殖隔離也不是絕對的。你別這樣,你嚇到米莉安了。羊城這里無論是舊都留守夏薇,還是米莉安都不敢干涉殿下找人類女人的。”
是啊,人形蛾們過去曾經建立過暴政,他們根本不把這些雌性(天蛾人)當一回事,甚至還用那些先天就沒有生育能力的雄天蛾人當作宦官使喚。又有誰能限制人形蛾們找人類女人呢?為什么沒有人形蛾和女人繁殖產子的記錄?是不是原本就沒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