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曦自然是知道所謂的錄像里面有著什么。她一想到那天的情景,胃里開始翻騰,一陣陣強烈的惡感涌上心頭,她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的腿開始發軟,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她不得不用手撐住墻壁,以免自己癱倒在地。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大腦在飛速旋轉,試圖尋找一絲逃脫的可能,只聽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青姐...咱...咱們可是家人啊。當時咱們當著廿無的面說過的,你就放我一馬吧。新宇還小不能沒有媽媽啊。”
“家人?安晨曦,你他媽的還有臉提家人?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一切,都是在給老木頭背后插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新宇會怎么看你?”電話對面的柳青說到這里似乎情緒再怎么都壓不住了,只聽她大叫道,“安晨曦,我告訴你。如果不是老木頭惦記著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濱海市那次我就不會讓那條大鮟鱇魚把你們全都吐出來!讓你跟著王偉那個雜碎一起喂魚。呸!等著憲兵隊上門抓人吧。”
柳青的話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在那一瞬間,安娜有些絕望了。過去柳青作為憲兵總隊的隊長還可以被她轄制一下,可她聽柳青話中的意思,應該是從武廿無那里得到了什么臨時性的授權。她不愛自己的丈夫嗎?不愛自己的兒子嗎?如果她對這一切無所謂又何必淪落到這步田地?
“青姐,如果你一定要抓我去見廿無,我只能現在就死。”安娜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貼在臉頰上,整張臉就像是失溫的落水者一樣的慘白。“我真的不能和那些證據一起出現在廿無面前。要不然,廿無也很難做。”
柳青深吸一口氣,她喘著粗氣,電話這頭安娜明白她的糾結。柳青對她武廿無愛得太深。以至于她擔心武廿無在別的女人那里睡不著覺,會不顧顏面去別的女人那里敲門舍著面子去求其他的女人開門一起睡。
“青姐,我走了。廿無的面子就保住了。我會帶著新宇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安娜這些話說得很快,就像是落水之人拼命的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想帶走廬州的繼承人?癡心妄想。我是憲兵總隊的總隊長不是和你交易的賣菜大媽。”柳青把話說到這里就把電話掛斷了。
隨后,門外傳來幾個女兵的聲音:“安晨曦女士,我們是憲兵總隊的憲兵請您開門配合我們的調查。”
安娜的心跳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動,她的手緊緊握住門把手,門外傳來的聲音如同喪鐘一般在她耳邊回響。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但那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緩緩地,安娜轉動門把手,門縫中透進的微弱光線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她瞇起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的變化。門外的憲兵,頭戴白色頭盔,身著墨綠色軍裝,一個個神情嚴肅,只見一個領頭的女憲兵跨前一步,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安晨曦女士,我們是憲兵總隊的憲兵,現根據軍事法律和上級命令,需要您配合我們的調查。請您立即開門,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安娜看到這些憲兵在軍裝的款式上略有不同,她們頭頂的白頭盔,寫得不是“憲兵”這兩個紅字,而是在頭盔上寫著一串黑色的文字——憲兵特勤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