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出醫院的時候,什么話也沒有說,張大花只是跟在我的身后,天空灰蒙蒙的,厚重的云層透不下一點月光,天空中那陣陣雷鳴,聽起來很遠。
我快步走下臺階,坐進公務車,此時沒有跟著我們進醫院的柳青已經在后排座睡著了,所以我選擇了副駕位,也決定瞇一會兒,接下來我又要去叫楊澤了。據說她帶來了北方和西南方向的消息,據說西南是與身毒國在邊境的異常活動有關。至于北方我也有所了解,是一個叫安長河的人統一了燕趙行省,已經完全和我最北方的宋省接壤了。甚至有些宋省的小世家,也在和安長河秘密接觸。
這個楊十酉還真是個怪人,這種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她可是堂堂的蜀郡首領,也算是末世里的一方諸侯,居然一定要飛一個半小時親自來廬州見我。雖然見見她這個曾經在恩典育幼院的老朋友,倒也沒什么不好。可現在的我已經兩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現在的太陽穴附近就像是多出了脈搏,甚至就連此時還在砰砰地跳動著。眼角也是又酸又澀,仿佛有細小的沙粒粘附在眼瞼上,每一次眨眼都是一次折磨。我的視線變得模糊,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霧,我看向車窗外,那些路燈和街道的輪廓都在搖晃不定。
張大花輕輕給我揉捏著有些酸脹的手臂和肩膀,她的手法熟練而輕柔,但我仍能感覺到肌肉的緊繃和抗拒。那種酸脹感像是電流一樣從手臂傳到肩膀,再蔓延至整個背部,讓我不禁微微皺眉。
我盡力放松身體,讓張大花的揉捏能夠起到一些緩解作用。她的手指在肩膀上的按壓,雖然帶來了一陣陣針扎似的輕微痛感,但隨后卻是短暫的舒緩。我閉上眼睛,試圖讓這種舒適感擴散開來,驅散那些累積的疲勞。身體似乎不那么皺了,于是我輕輕抬起手,對她捏了一把,笑道:“我也幫你捏捏。”
張大花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捏,整個人瞬間僵住了。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臉上的紅暈瞬間蔓延開來,像是熟透的蘋果。原本溫和的眼神此刻充滿了驚訝和羞澀,仿佛被我這一舉動嚇到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脯微微起伏,心跳也似乎加快了。她的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她的身體微微后仰,似乎想要躲避我的觸碰,但又似乎有些不舍。
她的雙手原本在為我揉捏肩膀,此刻也停了下來,不知所措地懸在半空中。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嗔怪,仿佛在埋怨我怎么這么大膽。
然而,在那嗔怪的眼神深處,似乎又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歡喜。她的嘴角依然微微上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她輕輕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臉上的紅暈也慢慢褪去。她輕輕推了推我的手,嬌嗔地說道:“你呀,沒個正經的。”然后,她又繼續為我揉捏起肩膀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張大花還在給我揉著胳膊和肩膀,剛剛睡醒的柳青卻頂著一腦袋凌亂的黃毛,枕在我肩膀上說,“老木頭,你也捏捏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