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連帶后果,接觸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知道權力過度集中導致階級固化加速,可權力分散又做不成事。難啊,這次的六省大考,好不好就會變成朱元璋在位時期的“南北榜案”,這次真要是所謂的公平競爭,世家大族子弟只要家還在基本都是在這末世里學業不斷,可平民子弟在末世里撿煙頭吃老鼠也都是常規操作。這基本就是讓蠅量級拳擊手對戰重量級拳王,標準化考試方案?哪個窮酸出的蠢主意?
想到這里我直接就把那份文件重重的丟了出去,可這動靜卻吵醒了柳青,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詢問道:“不休息一會兒嘛?”
她揉著眼睛,低聲念叨著:“老木頭,你又是敲又是罵的,到底怎么了?”
隨后這丫頭緩緩坐起身后,我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陪著小心笑道:“青姐,我剛才有點激動。沒事要不你再休息會兒?”
“小武子,我也忙了這么久,廬州作為咱們六省之地的核心,我也確實感覺到安晨曦這個女人不容易。要不...”柳青這次沒有大大咧咧的給我下命令,反而是柔聲細語的用哀求的口吻和我說話。估計是對安娜的第二次背叛我這件事,她自己也覺得不好開口。
我又哪里不知道她的難處呢?我雖然過去每天都處理幾個省的軍政和民政事務,但其他那些省市破壞的太嚴重了,人們也都往廬州跑,所以安娜與其說是廬州的留守長官不如說是我的宰相。我末世前就說好了和她安晨曦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也陪我走出了抑郁癥的陰霾。
再后來她雖然和王偉有了那些齷齪事,但我也知道那是一時的生死之間被救的感激,變成了齷齪的泥淖讓她無法脫身,所以她安晨曦再次選擇我的時候,也接受了這樣的事。可再一再二的背叛,甚至這次還和王大林那頭蠢豬,真的惡心到我了。王大林被殺,她被軟禁十年,我還怕她孤單每次喝那種保證我和她之間能懷孕的神之淚,讓她懷上個孩子安心度過這十年。現在居然還要我把她放出來?
柳青雖然也罵安娜,但我知道她是把安娜當家人,才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可放出來她,她真的能接受到教訓嗎?可我不提前放她出來,身邊那些伺候她的人,會不會拿那里當冷宮,對她心生怨憤呢?
難啊,真的很難。我真希望自己的生活和末世前看得那些末世小說一樣,大老婆生兒子,小老婆生女兒,大家沒得爭沒得搶。可人活著,總該要多看些實實在在的事的。
“你別想沒用的,安娜背叛你是她不對。不過你都幾個老婆了?差不多得了,你那幾個小老婆是不偷漢子。可她們盯著你手里的權和勢呢。”柳青這個女流氓似乎看我猶猶豫豫的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于是一撇嘴冷笑道,“就那個嬌滴滴的,每天不是喊你陛下,就是喊你廿無哥哥那個張玉潔。你要真是哪天打了敗仗,她們宋省張家一聲令下,你信不信她就是天不樂意一樣往別人床上一躺,武廿無你心里最好有點數。”
我煩躁的一揮手,指著柳青的鼻子大叫道:“柳青,你他媽給我適可而止。少和老子來宮斗那套!你不就是看著玉潔得到新宇這個繼承人的撫養權你眼紅嗎?沒事,沒事,在楚陽的時候你不就想讓我稱帝,想讓我封你當皇后嗎?老子給你皇后,你立馬給老子閉嘴!”
那黃毛女流氓聽到我的話,一點也不犯怵,她挺著胸脯和我對峙著,痞里痞氣的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來啊,外邊不都說你武騾子殺人如麻嗎?來啊,你要是打一巴掌不滿意,拔槍打死我啊。”
“柳青你別恃寵而驕,我....”話說到這里,根本說不出那句‘惹急了我,我也把你關起來‘。于是我直接抽出槍惡狠狠地說,“我現在就把槍給你,我不殺你,你現在就回咱們家殺人。你覺得誰是狐貍精,你就打死誰,我不生氣,去吧。”
汽車突然停了下來,我激動的大叫道:“張大花你有病吧,停車干嘛?”可是剛說完,才想起來張大花今天病了,是小車班一個普通司機小趙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