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芳翻了個白眼,對我切了一聲,用她自己白皙的小手在下巴那里扇著風,不屑地說:“他不行,不是還有我呢嗎?”
“別鬧,咱倆不都是學心理學臨床的嗎?你會個什么發動機設計。”我說著就要和她再深度交流一下的時候,卻被她制止了。
她一側的嘴角勾起了冷笑的弧度后,“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胸口,說:“你當我就只會給你生孩子啊,我去國外是學icee的。”
“informationandcommunicationengineering?信息與通訊工程?”我撓了撓頭不解的看著王美芳,我是真不知道玩計算機的和發動機設計有啥關系。
王美芳一聽大叫道:“你這個大笨蛋,我學的是internalcombustionengineengineering,內燃機工程啊。老笨蛋,哼。”
我一聽趕緊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小聲說:“哎呀,你看過去你一說ice我就以為是學計算機的呢。對了,你去的那個也算是名校了,怎么就讓你直接可以進去跨專業學習啊。”
“我家花了五億給人家蓋了一座樓唄。”王美芳一開始還是滿滿的得意,可她應該是想起她的爸爸王虎死在我的空襲中,于是目光也跟著暗淡了下來,最終化為了無聲的抽泣。
我把她抱在懷里,雖然知道自己那是戰爭而不是謀殺,并且還是王虎和李玉玲先動手害我的,可面對她又怎么忍心說那種話呢?
怎么就把話引到這邊了呢?我說什么不好啊,我還真該死。于是我的視線穿透了厚重的防彈玻璃,看向了在夜色下被染成黑色的那些連綿起伏的丘陵,聽到微風吹拂法國梧桐的樹冠的沙沙聲和房間內柳青洗澡時發出的嘩嘩水聲,柳青曼妙的身材映在磨砂玻璃上,形成一個邊緣被水汽變得朦朧而美麗的剪影。
我輕輕嘆了口氣,王美芳在外人面前總是那副自信的模樣,她也總是覺得自己是我武廿無的女人,應該堅強而大方。可只有和柳青這樣的家里人才知道王虎的事,始終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美芳,委屈你了。”我轉過身輕輕擦拭了她臉上的淚痕,隨后她的因為抽泣而隨著的顫抖突然停了一下,最后她把頭埋在我懷里。
她低低的說:“廿無,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那件事不怪你,不過我還是想讓你對我弟弟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