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就那么大搖大擺的,在自己衛隊的拱衛下,回到了安長河給自己安排的住所。衛兵為張越打開了門,張越看了一眼房間的擺設,不由冷哼一聲隨即走進房間。
雪白柔軟的羊絨地毯,被他皮靴的鞋底印上了一連串的血腳印。他輕輕一撥一個鑲嵌著金標的水晶杯,掉在厚實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張越看著一旁水晶瓶子里像是鮮血一般濃郁的紅酒。不屑地撇了撇嘴,他不用看就知道,瓶子里只是一些末世前吹到天上去的消費品酒。
可張大少爺怎么看得上這種玩意呢?他末世前在世界各地的酒莊就不下十個。他末世前拍下的那些好年份的紅酒也不要太多了。在張大少爺眼里酒是個社交用品,他們張家作為末世前頂級豪門,自己家族的私釀酒就是那些剛剛發財的老板們求而不得的寶貝。
他自己又何必與這種大眾貨有什么瓜葛呢?冷笑著放下手里的瓶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放下瓶子。背著手回想安長河看到那封信精彩的表情了。他很也清楚,那封信里有那個小天蛾人被拽掉了翅膀后的照片。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種酷刑,會給安長河帶來什么樣的心靈震撼,畢竟安長河之所以能從一個小勢力混到這個地步,那個小天蛾人可謂是居功至偉。
不過誰讓那個小天蛾人在廬州惹了事,還敢去羊城...那個駐扎著五萬天蛾人女兵的地方惹事呢?結果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在那里誰都沒打過,就被米莉安徒手拆了一對翅膀。據說現在還被二十根鋼釘釘在一根直徑二十米的大石柱上呢。
張越想到安長河的樣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不找死嗎?其實他這次就是沖著被安長河弄死才來的。他知道自己要是被安長河殺了,武廿無又是個念舊的人,肯定給他們張家最大的好處。他妹妹張玉潔和武新宇就穩了,他小妾給他生的兒子也就穩了,這樣一來張家在宋省的地位也就更穩了。
世家子就有這個好處,那就是一旦家族能得到足夠大的利益。雖然他自己也會害怕,但本能也會覺得很劃算。
張越翹著二郎腿,身體后仰,臉上露出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他斜眼看著燕趙省的外交協理劉青山,嘴角上揚,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說道:“喂,剛才那個傻子叫什么來著?”
劉青山尷尬地撓了撓頭,賠笑著說:“他是我們省主的把兄弟,叫許長杰,是個粗人,您犯不上搭理那種人。”
張越拿起一顆水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完全不顧形象地大口咀嚼著,嘴里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一邊吃,一邊冷哼一聲,然后用手指著劉青山,說道:“粗人?你看我怎么樣,算不算粗人?”
劉青山被張越的氣勢嚇得有些結巴,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張公子是世家公子,怎么會是粗人呢?張公子舉止優雅,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