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繁華的街道上,布滿了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鋼筋,車輛殘骸橫七豎八地躺在路邊。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腐臭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許長杰看趙武靈王的雕塑孤零零地矗立在市中心的廣場上,曾經雄偉的身姿如今也顯得破敗不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悲哀,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滄桑變遷。
城市的角落里,長滿了雜草和荊棘,它們在廢墟中頑強地生長著,仿佛是這座城市最后的生命力。一些破舊的廣告牌搖搖欲墜,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認出一些曾經的商業廣告,以及畫面中有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許長杰看著窗外的景色,那輛破舊的威利斯吉普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不停地的跳躍著。顛簸的路面讓許長杰手中的打火機火焰搖曳不定,每一次車輛的跳動都像是在挑戰他的耐心。他試圖將煙頭湊向那跳動的火苗,但連續幾次都未能成功。許長杰的眉頭緊鎖,心中的煩躁如同這顛簸的道路一般,起伏不平。
“該死!他媽隔壁的。”他低聲咒罵,用力將打火機按在座椅上,試圖穩定火焰。然而,車輛的顛簸似乎更加劇烈,打火機的火焰在瞬間熄滅,只留下許長杰手中那根未點燃的香煙。“小張你他媽怎么開的車,慢點!”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但內心的不安和車外的混亂景象相互交織,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車子緩緩停了下來,許長杰站在吉普車旁,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皺巴巴的香煙,手指微微顫抖地取出一根。他的目光在煙盒上停留了片刻,上面的圖案已經模糊不清,但那曾經的金色光澤似乎還在訴說著往日的輝煌。
他將香煙含在唇邊,用打火機再次嘗試點燃。打火機的火苗在風中搖曳,許長杰的手指緊緊地按住打火機的輪盤,試圖讓火焰穩定下來。然而,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火苗在風中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不穩定。
許長杰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內心的不安和對未來的不確定感讓他感到窒息。他再次嘗試點燃香煙,但火苗又一次熄滅了。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草”,將打火機狠狠地扔出好遠。
只聽“蹭”得一聲,許長杰剛一抬頭,就看到司機小張用手捂住了一團火柴頭散發出來的溫暖火光,并對他笑道:“軍長,您請用。”
許長杰湊過去,對著火苗深吸一口,當濃郁且苦澀的煙霧進入他的肺,他的那劇烈顫抖的唇才稍稍平靜了下來。這位許軍長無奈的搖搖頭,笑道:“你小子今天怎么無事獻殷勤啊?說吧,有什么事?”
小張看了看四周沒人于是小聲說道:“軍長,我想請您幫個小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