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笑道:“上策是聯盟并州,加固黃河防線。”
“啊?并州?”安長河聽到李思的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就那么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這位心腹智囊看了好一陣子,才苦笑道:“安長河是在荊楚省和宋省邊境被那武廿無的大軍打散了隊伍,才灰溜溜的逃到晉省投靠李國良的。現在兵不滿三千,坦克裝甲車一類的武器是要什么沒什么,聯合他周元青有又有什么用呢?還不如聯合李國良。”
“李國良雖然是個能人,不過他老了。我估計他有可能扛不過這個冬天。而周元青雖然兵少但是整訓的三千多人,卻拱衛著黃河沿線。咱們給他送些武器裝備過去...”李思笑了笑拿起一杯葡萄酒,“哈”的一聲后,一口吞了下去繼續說:“李國良的兒子年幼,晉省早晚都是周元青的。咱們不如做這個順水人情。這樣一來咱們就是兩省抵御六省。而且,武廿無的地盤雖然廣袤但他未必能調出多少軍隊,咱們只要守上半年等到黃河的冰化了,這條防線也就守住了。”
安長河聽了以后默默點頭,可還是問道:“那么中策呢?說來聽聽。”
“中策就是趁著周元青羽翼未豐,強打下并州,奪了并州穩固黃河防線,結好齊魯省的孫玉龍。”李思苦笑道:“如果孫玉龍是個明主,這倒是個上策。不過孫玉龍也并不是什么雄主,現在就已經貪圖享樂成不了大事。與他結盟也不過是勉強維持而已。”
安長河一聽點了點頭,其實他又哪里不知道孫玉龍呢?這也是個能人,在這個龍國的末世里天災人禍不斷,宋省過去是變異蝗蟲的蝗災,荊楚省鬧得是變異老鼠,他燕趙省是動物狂化,而齊魯省鬧得卻是活死人這些東西跑得很快尖牙利爪,一個不注意就能把人活活咬死,甚至還能像是喪尸一樣感染和同化人類。
曾幾何時,孫玉龍是北方第一個平了尸患的人,他安長河還只是個二流角色的時候,孫玉龍已經是一省之主了。不過現在的孫玉龍只是個仰仗舊日威名渾渾噩噩的草包而已。想到這里他不由嘆道:“倒也是個辦法,孫玉龍那馴化后的三千活死人兵團也著實是厲害。”
李思一聽苦笑著搖搖頭,隨后嘆息道:“那就是殺了許長杰,我聽那位廬州來的張參事,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是對許長杰許軍長頂撞他的事很不滿意。所以他放下花話了,只要有許長杰的人頭一切好談。”
安長河一聽又是要殺許長杰,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許長杰可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末世后也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多少次。而且許長杰的第一軍又是拱衛趙都市的衛戍部隊。如果他許長杰真的犯了錯那還好說,可許長杰只是在所有人面前對著那位張國舅說了句“燕趙和廬州互不隸屬”而已嗎?那個張越不是已經當著他安長河的面,搞過打狗欺主的把戲了嗎?為什么又要把事做絕呢?
安長河現在終于明白了,這個張越就是要逼得自己這邊的忠臣對自己寒心,然后給燕趙省來個慢放血。可反抗武廿無真的行嗎?這可不是古代,武廿無即使不過黃河只是對他的一切工業區不間斷的轟炸他就扛不住,于是他一拳捶在桌面上,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再議。”
與此同時距離趙都市,三千八百公里外的南越省羊城市濱湖別墅區,安娜輕輕撫摸著自己已經逐漸隆起的小腹,手里握著手機屏幕上是柳青發給她的信息——小武子解除你的拘禁了,什么時候愿意回廬州,我就什么時候給你安排飛機。
安娜笑著走向窗臺看著已經完全撤走的天蛾人女兵,開心的拿起衛星電話:“喂,廿無在忙嗎?”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什么?我媽媽最近這幾天就要來羊城嗎?太好了,你盡快安排飛機送她過來吧。”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么,安娜興奮的大叫道:“什么?你和青姐也要一起來看我,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