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那些射擊身體的女兵,她們正前方二十米處就是一字排開的tm-46反坦克地雷。當她們看到公牛越來越近,且正在以勇猛無匹的氣勢徑直朝她們沖過來,最后直到它巨大的身軀震得地面都開始震動的時候,所有女兵紛紛一個縱身,直接跳到了一棵巨大槐樹背后躲了起來。
只聽轟隆隆的一陣陣劇烈地爆炸聲響起后,傳來“哞”的一聲,最后咕隆一聲,震得大槐樹那茂密的枝葉都跟著搖晃了幾下。
所有的女兵們都紛紛好奇的探出頭來,只見這頭巨大的公牛,后邊的那一個腦袋已經被炸爛了。那公牛后邊的脖頸看起來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巨大的傷口處露出了撕裂的肌肉和斷裂的脊椎。它的后腿幾乎被炸斷,無力地拖在地上,留下了一條血跡斑斑的痕跡。公牛的前腿不斷地在用力,似乎是爬起來,但顯然已經無法支撐它龐大的身軀。它的呼吸變得異常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火藥味,混合著血腥和內臟的惡臭。女兵們可以聞到燒焦的毛發和皮肉的味道,這股氣味令人作嘔,一些女兵捂著鼻子,試圖減少吸入這些令人不適的氣味。
鐘小琪緊握著雷明頓m870,從槐樹后緩緩走出,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頭巨大公牛的身上。公牛那個唯一殘存的頭顱無力地垂了下來,每一次嘗試抬起都顯得那么艱難,它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耗盡它最后的生命力。
公牛晃了晃腦袋,它的身體雖然還在劇烈地顫抖著,可粗壯的四肢似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那些曾經強健的肌肉現在卻無法支撐它的龐大身軀。它的前腿徒勞地在空中劃拉著,后腿無力地踢蹬著地面,卻只能在地面上留下更加深刻的痕跡。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混合著痛苦、憤怒和無助的復雜情感。
鐘小琪看到,那些曾經堅不可摧的鱗片,此刻已經變得七零八落。公牛的脖頸處,巨大的傷口血肉模糊,斷裂的脊椎裸露在外,每一次掙扎都讓傷口更加擴大,鮮血不斷涌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它已經沒有力氣了。”鐘小琪低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知道,這是公牛最后的掙扎,“都過來吧,沒事了。”
公牛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哀鳴,仿佛在向這個世界做著最后的告別。它的身體終于停止了掙扎,只剩下微微的抽搐,那雙曾經充滿力量的眼睛漸漸失去了光澤。
鐘小琪走近幾步,蹲下身子,輕輕觸摸著一塊掉落在地上的鱗片塞進背包里。
“去開車把這個大家伙運回咱們連,讓炊事班,燒水準備吃牛肉。”鐘小琪回頭招呼著她的隊伍。
一排長胡麗麗一擦額頭的汗水笑道:“連副,一會兒切塊大的給連長送去。”
鐘小琪尷尬的撇撇嘴,笑道:“知道了,你們先吃我會給李媛留下的。”
此時謝宇航的臥室內,那個被惦記著留一塊肉補補的李媛正像是一條離開了水的魚,一樣費力的用嘴呼吸著,她全身酸麻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潔白的被子覆蓋著她曼妙的身材,只露出她雪白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