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牙齒猛地合攏,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她的舌頭也被咬到了,一股鐵銹味在口中蔓延開來。穆婉兒感到自己的下巴可能已經脫臼了,那種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忍受。她的耳朵里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嗡鳴聲,那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穆婉兒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她感到自己像是被狂風吹起的樹葉一樣,無助地向后倒去。她的手臂本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但什么也沒有抓到。她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背部和頭部都感到了一陣劇烈的沖擊。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了火焰一樣,灼熱而痛苦。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她感到自己仿佛在一片黑暗的海洋中漂浮,四周是無盡的寒冷和孤獨。
在這片黑暗中,穆婉兒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了,她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她的手指無力地伸向空中,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絲希望,但她什么也抓不到。
穆婉兒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它們混合著嘴角的血跡,流進了她的嘴里,咸咸的,帶著一絲苦澀。她的心中充滿了對兒子的擔憂和對未來的恐懼,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她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在遠處,她能聽到李友的哭聲,那哭聲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穆婉兒的心上。她想要站起來,去抱住自己的孩子,但她的身體卻無法動彈,她只能躺在那里,任由淚水和血跡模糊了她的視線。
穆全忠就那么俯瞰著眼前這個脆弱的敵人,身為家族的看門狗他按照職責應該殺了她,換個族里其他的女孩子去聯姻,但他還是遲遲下不了決心。于是他撿起妹妹那把手槍,他熟練地握住手槍,用拇指將保險推到“開火”位置。接著,他握住槍柄,將食指放在扳機護圈外,準備隨時扣動扳機。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套筒,向后拉動,感覺到阻力逐漸增加。當套筒被拉到最后時,槍膛內的空彈殼被拋出,新的子彈被推入槍膛。他可以聽到子彈進入槍膛時發出的清脆聲音,這讓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絕望。
他將套筒輕輕向前推動,直到它完全復位,完成了上膛的動作。此時,手槍已經對準了李友的小腦袋,慕勇也低著頭無奈的看向窗外。
趴在地上的穆婉兒,還在頑強的念叨著:“哥,你別殺我兒子,你別殺他。他可以跟著武督帥姓武,我會看好他的。別殺他...別殺他。”
穆全忠是個殺人如麻的狠角色,可他真的不知道殺了李友又該怎么面對自己妹妹。最終一聲嘹亮槍響后,慕勇和穆全忠架著已經完全昏迷的穆婉兒走了出來。慕勇小聲問道:“哥,把那孩子藏柜子里....”
穆全忠瞪了慕勇一眼低聲罵道:“混蛋,哪有什么孩子,那個野種已經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