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她已經被步槍打碎的肩胛骨,薇兒能清晰地感受到后背傳來的一陣陣就像是被鋼釘貫穿一般的劇痛,而且還伴隨著那普通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骨肉的酸疼,那種疼痛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是靈魂深處的煎熬。隨著那股神秘力量的涌動,她被打碎的肩胛骨竟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窟窿在一起。骨頭碎片不斷地擠壓著著殘留在肩胛骨內的彈頭緩緩往外退。子彈每次微微挪動一點都會伴隨著薇兒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的身體因劇痛而劇烈顫抖,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自愈的過程如同烈火焚身,薇兒的肩胛骨周圍仿佛被無形的火焰包圍,每一寸肌膚都在被高溫炙烤,疼痛讓她幾乎失去了意識。她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分散注意力,但那份痛苦卻如同附骨之蛆,如影隨形。
隨著時間的推移,薇兒感到自己的肩胛骨逐漸變得堅硬起來,那種斷裂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新生的力量在涌動。然而,這份力量的代價是巨大的,她的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虛弱無力,連站立的力氣都幾乎喪失。
她癱倒在冰冷的窯洞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哀嚎。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此時的她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薇兒胡亂的用掌心抹了一把額頭,氣喘吁吁的說:“我去,被周元青的部下打了三十多槍,還被許長杰的部下一通掃射。看來下次不能這么貪功了。”
再說周元青這邊,雖然打跑了出言不遜的薇兒,可現在的他卻處于一種很尷尬的境地。他這次帶著水警總團來這邊就是為了突襲谷子饒,可還沒到谷子饒的營地就和一個叫薇兒的怪人打了一仗,現在的他真的很難確保谷子饒的第三軍沒有發現自己這支隊伍。
隨即周元青看了看四周,發現薇兒那個瘋子在這里大鬧一場,雖然沒什么太大的損失,可自己和馬蘭彩都已經受了傷,還有十幾匹馬,因為在這種破路上追擊薇兒崴斷了蹄子。
“元青你沒事吧?”馬蘭彩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當她看到周元青的左臂無力的耷拉下來的一瞬間,她突然想起剛才那個瘋女人,一腳踹在周元青的拳頭上,直接一腳把周元青的胳膊踹得錯位了。看到周元青這副模樣的馬蘭彩,趕忙說:“你等著,我去給你叫衛生員。”
周元青也不多說,一咬牙咔嚓一聲就把胳膊接了回去,隨即對馬蘭彩說:“媳婦,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懷疑那個薇兒肯定是去給廬州軍送信去了。咱們現在需要立即組織無人機看看谷子饒的情況,一旦發現他們在集結軍隊,咱們就立即撤離這里。”
馬蘭彩說了一句,“好”,就趟著泥漿拉過來一匹矮馬,騎了上去,風馳電掣的消失在了雨幕中。
當周元青看到馬蘭彩走遠了才‘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周元青的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抑制住那股從左臂傳來的劇烈疼痛,可是根本沒用。他的右手緊緊抓住左臂,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他知道,現在必須保持清醒和冷靜,以便能夠繼續指揮他的部隊。周元青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開始檢查周圍的環境,確保沒有其他潛在的危脅。他的眼神在雨幕中掃視,尋找可能的敵軍蹤跡,同時也在尋找可以利用的地形優勢。
雨水混合著汗水,從他的發梢滴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用右手抹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盡管左臂的疼痛讓他難以集中精神,突然一陣卡車的引擎轟鳴聲從遠處傳來,一開始在雨聲中聽不太清楚,可是伴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他居然聽到了狗叫聲。
遭了,周元青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發現了,畢竟在這末世里,人都吃不飽飯,也只有武騾子的廬州軍才會拿出糧食來養狗。要和他們拼了嗎?想到這里的周元青決定賭一把,畢竟雨聲和雷聲這么大谷子饒的營地也還很遠,不一定就是來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