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過來她有些冷的手,放在我的掌心。我看到念珠中的每一個似乎都有微不可察的大小差異。看來這些珠子是手工打磨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它們雖然只是粉紫色,并不是末世前追求的帝王紫,但這串珠子的每一顆的紋理卻異常自然流暢,既有微弱的色差和并不夸張的雕刻,每一個圣徒面孔在珠子上都顯得自然而生動,既不過分追求逼真而破壞了玉質自然的美感又突出了宗教元素。
這串珠子真的好美,那條胳膊胳膊也更是漂亮,于是我小聲在她耳畔問道:“這串珠子有什么來歷?”
雙頰緋紅的穆婉兒,小聲囁嚅道:“我祖母的曾祖是朝廷派到湘軍的監軍,攻破長毛的天京時,曾九帥以長毛匪‘又正月宮‘的這串念珠贈給了先祖。”
我笑著輕輕抬起她的腕子輕輕對著那串念珠和手腕吻了上去,小聲說:“好美啊。”
我的話似乎在她心中的那一池春水中掀起了一道道漣漪,她豐滿的唇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就像是要融化了一樣,軟軟的靠在我懷里,她緊張的說:“督帥喜歡,婉兒自當奉上。”
我輕輕的在她脖頸上印了一下,隨后將氣息噴,在她那被夜色映成宛如霜色一般,呈現出淺灰白色的脖頸上,柔聲說:“我說的可不是珠子。”
穆婉兒深吸一口氣,隨后下定決心于是點了點頭,隨后她的唇主動貼了上來。我吻她時,看到她似乎已經開始釋懷,以一種比柳青還瘋的架勢,直接將我撲倒。
四十分鐘后,我們的汽車才繼續行駛,廿秋作為司機,自然也懶得理后面發生了什么,從剛一開始她就停下車,在外面安排警戒去了。現在的穆婉兒從余韻中緩了過來,眼神也恢復了清明。她正用用一條蘇繡的手帕,輕輕擦著自己的嘴角和脖頸,那條念珠也被她丟在腳下。而現在的她也膽怯的回避著我的目光,小聲道:“您別看了,看得我心里發慌。”
我用左手手拄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臉頰,笑著說:“怎么還害羞了?”
還不等我說話,戴著防毒面具的張大花(鄧廿秋)這個憨憨就拉開車門坐了進來,跟著厚重的防毒面具,就碎碎念著:“你這個色坯,誰像你那么不要臉。”
這娘們兒可真虎啊,她這種吐槽和柳青還不一樣,柳青是想起來什么說什么,她就是直接戳心窩子。而且還一副‘老娘我就是人丑嘴臭,有本事你打我啊‘這樣的態度。
我自然不至于因為自己的女人生氣,她戳我心窩子,我再戳回去也就是了,于是我低低念叨著,“醋壇子又打了,酸哦。”
張大花有些生氣的拍著方向盤大叫道:“武騾子你還有個人樣嗎?開著車還在街上你就這么瞎折騰。你以為你是土匪嗎?剛收了第八個省你就這樣,想當昏君嗎?”
穆婉兒聽張大花這么說,嚇得趕忙捂住自己已經完全敞開的旗袍斜襟,隨后趕忙從頭懷里躲開。現在的她就那么用頭抵住,前面座椅的靠背,再也不敢抬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