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河點點頭隨后,又有些不解的問道:“那為什么,武騾子要跳過咱們直接去打晉省呢?李國良如果不是病了,他可比咱們還要厲害一些呢...哦,對了晉省有煤。好吧,我懂了,晉省有煤,穆家也有大量的家生奴長期管理各地煤礦。所以,武廿無寬恕穆家不是為了那個穆婉兒,而是為了穆家人能給他源源不斷的提供穩定的能源。”
安長河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下垂的下巴,若有所失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帶領其他幾位省主一起恭賀他得到了新兒子呢?”
李思笑著點點頭,他就知道安長河能猜到這一點,于是解釋道:“那咱們就中了一石二鳥之計了。”
安長河一聽大驚失色,就連握在手里的杯子都掉了下來,他趕忙問道:“此話怎講?”
李思趕忙解釋道:“周元青之所以過去能盤踞在晉省南部,除了咱們的支援,還有晉省南部豪族的支持。現在咱們隨聲附和,晉省的豪族勢必覺得自己孤掌難鳴,原本投靠之前李國良,隨后追隨周元青的豪族就會轉投穆家,此其一也。”
李思說到這里,走到安長河身邊,又為他翻開一頁,上面寫著一大串名單,小聲說道:“明公請看這個名單,也就是武廿無委任的咨政會的參議。我不妨告訴您,三成穆家,五成是武廿無的廬州軍的傷殘老兵,本土的勢力,不過兩成,我懷疑武廿無在新占領的晉省畫了‘杰利蠑螈‘。此舉有晉省全民參與,本地豪族那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可假如,武廿無看咱們都服軟了,讓咱們表決是否投靠他們,并且還要讓他們劃分選區。那么咱們面對強敵,先丟民心,那真是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了啊。”
李思進一步解釋:“如果咱們但凡在公投說一點不中聽的話,恐怕也都會被牢牢扣穩‘民賊‘這個大帽子的。”
最后李思負手而立,嘆道:“這就是一個伸頭立刻就死,跪下就要仰人鼻息的陽謀。李潔這一手玩得妙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