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衛員聽到他這位'太子爺'的問話,只是說了句“督帥說,顧先生自知其中妙處”,就把手搭在槍套上,死死的盯著顧永清。
顧永清聽到這句話,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胸膛隨著呼吸起伏,白西裝下的身軀顯得有些僵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仿佛在問自己,是否應該接受這個無聲的挑戰,是否應該屈服于武廿無的權威。
顧永清的臉上寫滿了矛盾,他的胡子隨著他沉重的呼吸微微顫動,那是一種無聲的嘆息。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捏著禮帽的邊緣,似乎想要從中汲取力量。
最終,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神中的不甘漸漸被一種認命的平靜所取代。他知道,他不能亂下棋,因為這不僅僅是棋局上的一步,更是他命運的一步。他緩緩地摘下禮帽,鄭重地放在桌上,然后轉身,步履沉重地離開了書房,留下那盤未完的棋局,和窗外漸漸西沉的夕陽。直接跟著那個警衛員,坐著飛機去了廬州,向那位八省督帥賠罪認輸去了。
時間回到現在,此時的武新宇看著這座破舊的廠房,他想起阿莉說過,他的父親武廿無過去末世之初在濱海的時候,就總是帶著柳青和安娜領著阿莉撬牡蠣,或者挖一些蟶子和螃蟹煮著吃。可當武新宇問具體都有誰的時候,阿莉總是語焉不詳。有時候說那時候還有兩個叔叔,有時候干脆就說他聽錯了。
“想必那兩個人肯定已經化為了歷史的塵埃了吧。”武新宇就那么癡癡的想著。畢竟武新宇被安娜和武廿無收養,那已經是那對夫妻獨自開車去金陵以后的事了。
那時候他只覺得武廿無和安娜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也很愛護他。以至于柳青回來找武廿無的時候,新宇還總是叫武廿無'老渣男'。現在他還記得安娜給他嘴里塞巧克力,囑咐他餓的時候在嘴里含著,說那句話的時候,那個大鼻子媽媽總是眼饞巴巴的盯著那塊巧克力。
可現在他已經被送到張玉潔那里撫養了,雖然還是那個爸爸,媽媽也是爸爸的女人。不過那個大鼻子媽媽已經生了自己親生的兒子,他還真的不好再去打擾了。
武新宇知道那個孩子叫武天授,那孩子出生的一瞬間有五彩祥云籠罩廬州的事。很多時候他都想放棄了,也都是現在外公也就是張玉潔的爸爸張亞洲和顧師父在勸他要勤勉。可是現在顧師父已經去了廬州,張亞洲因為公務留在宋省抽不出身來。所以現在他的身邊都是像陸名章這種樣的悶葫蘆。
這位太子爺的皮靴就那么踏在冰冷的積水中,小心翼翼的前行。這些水冰涼刺骨,但是這個孩子,還是低著頭借助著隨行人員的電燈向廠房中那些破敗的設備。一條條變異后的?魚,也就是吸盤魚密密麻麻的掛在廠房的墻壁上。如果是末世前,這些東西最大也不超過90cm,而現在一條條都在160cm到180cm左右。
它們就那么掛在那里,就像是一個個灰白色的裹尸袋。流水線上還掛著末世的那些暢銷車,每一輛都在一二百萬以上,這些車上的鹿角珊瑚已經干了,不仔細辨認都幾乎看不出那是一輛車。至于機械臂,被牡蠣爬滿了,看起來根本沒有末世前那靈巧的樣子,反而就像是一塊破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