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這位大將軍王殿下,柔聲問道:“剛才那次反擊,咱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這時正在拿著濕毛巾擦臉的幾個人動作微微一滯,隨后趕忙圍攏過來,只見福海這個炮兵的負責人,趕忙一拱手大聲說道:“啟稟大將軍王,剛才按照您的策略,我們的炮兵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擊。根據無人機和微星傳回的照片進行分析我們初步可以確認,敵方的火炮陣地已經摧毀。初步估計短時間內地方無法再次組織這種大規模的火炮打擊了。”
武天嗣點點頭,背著手站了起來,福海不敢居高臨下的俯瞰這位三歲的大將軍王,于是趕忙跪下,武天嗣看福海恭敬的態度,也不由點了點頭,可還是問道:“敵人初步的損失大約多少?”
福海這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此時的他就那么跪在那里,頭發被軍帽壓得略顯凌亂,但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堅定和銳利。他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皮膚被戰場的風沙磨礪得略顯粗糙。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上的徽章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彰顯著他的軍銜和榮譽。軍裝的款式是標準的龍國軍服,深綠色的面料上有著精致的金色鑲邊,胸前掛著一塊精致的勛略表。
只聽,福海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沙啞卻充滿力量的聲音回答道:“大將軍王,根據我們的初步估計,敵方在這次反擊中的損失至少有三百人。我們的炮火覆蓋了他們的沖鋒隊形,造成了重大傷亡。再加上無人機的精確打擊,敵方的騎兵損失慘重,短時間內應該難以再次發起有效的進攻。”
武天嗣點了點頭,雖然他還只是個孩子,但那雙眼睛里卻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和冷靜。只見他擺擺手,示意福海起來說話,隨后轉身看向墻上的地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頭也不回,就那么對背后的親舅舅兼岳父——慕勇說道:“慕勇將軍,你立刻帶人去搶修工事,天黑之前必須讓路障再次恢復。我可不想馬邑這里,,再出現烏力吉的那群騎兵,再搞出來什么‘趁夜突襲‘的那種事。”
慕勇一聽趕忙說了句‘明白‘,就轉身走向了地堡的出口。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武天嗣是故意把烏力吉引過來的,而且也只帶了一個營,三百人多人,雖然裝備了大量的火炮,還有衛星和空軍的支持,但是要扛住三萬多人的騎兵還是有些困難的。
只聽武天嗣這樣說道:“我知道你們怎么想的,肯定都想著讓我快點調撥,咱們靖邊軍剩下的那三萬多人,然后直接打敗烏力吉。可是不行啊...烏力吉也不是傻子,咱們的主力一來他早就跑了,要去漠南省的草原抓他那可就太費勁了。咱們就是要用這三百人,死死的拖住他。這樣被他在草原壓制很久的蘇勒部才能有所動作。要滅烏力吉的九族,咱們這些外鄉人在草原抓住他們太難了。還得是蘇勒部這樣的草原人才能做到。”
武天嗣的話音剛剛落下后,地堡內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在場的每個人,包括穆全忠、孫銘澤和福海,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的目光在彼此之間游移,似乎都在尋找一個答案,一個能夠解釋這位年幼大將軍王決策的答案。三百人要拖住烏力吉的這三萬騎兵,也就算了,可是這位大將軍王具體要把這三萬人拖多久也根本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