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笑著點點頭,拉著她就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小房間,然后我直奔主題:“思琪,我記得你做了一個模仿我的a.i虛擬人物對嗎?”
錢思琪被我說破了她的小秘密,便羞澀的低下了頭,雙頰也泛起了紅暈,可她也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于是說道:“可以的,廿無哥你要我怎么做。”
我指了指自己,然后小聲說:“一會兒,我會跟著幾個士兵,化妝成一個普通下人,我們會開車帶著你出去,你把設備調好,讓a.i給對方打電話,告訴對面說你得了病,需要緊急送到醫院救治。”
錢思琪聽到我的安排,迅速拿出自己的電腦開始調試了起來。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迷茫,畢竟我告訴她的是,對面是柳青正在抓間諜。而我沒告訴她的是,對面是不是柳青我也不知道。現在之所以這么做,就是讓對面知道“我在這座房子里”。
但是這么做的風險其實也很大,如果我是一支叛軍的領袖,而且是以綁架自己領導為目的,還不想遭遇太大的抵抗,那么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答應自己的領導,但是用裝甲車掩護救護車,一出門就打死這群有可能通風報信的下人。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降低這群“下人”給對方帶來的刺激,于是我決定第一個電話還是給對面的柳青打過去。因為如果我直接憲兵總隊打過去詢問柳青是不是真的帶人圍了鐘啟明家,那么圍師必闕的對方很有可能在機房布置了監聽。如果對面的“柳青”是叛軍是叛軍的拿出的冒牌貨,很有可能刺激對方狗急跳墻,立刻對這里采取行動。
我拿起固定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對面傳來了柳青那極具辨識度的慵懶聲音:“喂——,小武子找你媽媽干嘛?”那聲音就像一把尖銳的鉤子,瞬間穿透了電話線,直刺我的耳膜。她的語調拖得長長的,每個字都帶著一種無所謂的散漫,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把“媽媽”兩個字咬得格外重,聽起來有一種別樣的親昵,可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卻又顯得有些詭異。
我著實被這句話驚了一下。如果對面是叛軍,這句話無疑是在冒險。雖然夫妻之間,很多老婆總是會自稱是老公的“媽媽”,但柳青在公眾面前的形象,總是一個對我低眉順眼的服從者。她很少會在公開場合表現出這種過于親昵的稱呼,而現在,她卻在電話里這樣說,這讓我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疑惑。我既有些相信這就是柳青,因為她在私下里確實有些大大咧咧,愛自稱“媽媽”,但同時又有些害怕,怕這是對方故意設下的陷阱。如果對面是假的柳青,那么對方對我和柳青的研究早就超出了我的預期,接下來如果我讓錢思琪的a.i來應付這種級別的假柳青,那真的很懸。
想到這里,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笑著對那個真假不明的柳青說:“你這個瘋丫頭,身邊那么多下屬還在那里胡說八道,羞不羞。”我的聲音盡量保持著平靜,但內心卻在不停地顫抖。我知道,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判斷對方真假的關鍵,所以我必須小心翼翼。
對面的柳青一聽我這樣說,立刻不樂意了。她先是“哼”了一聲,那聲音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充滿了不滿和倔強。然后,我仿佛能聽到她在電話那頭搓了搓鼻子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微,但卻讓我感覺格外清晰。她毫不在乎地說:“還說抓賊呢,等了半天都沒一點動靜。要不你過來陪陪我?”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調侃的意味,仿佛在嘲笑我膽小怕事。
這句話可太要命了。因為這絕對是柳青能說得出來的話。她就是這樣一個直爽、大膽的女人,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想法。但現在這情況,我怎么可能過去呢?真的是柳青,我過去等于添亂。可如果不是,那等于讓我自投羅網。我心中暗暗叫苦,同時又感到無比無奈。我知道,我必須盡快想出應對之策,不能讓對方看出我的破綻。
于是,我趕忙按照原定計劃說:“青姐,你別鬧了,我這邊有病人,錢思琪昏迷了。”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希望能讓對方相信我的話。
“誰?錢正直的閨女?她怎么在老爺子家里。”對面的柳青很顯然被這句超出心理預期的話嚇了一跳,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隨即,她催促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