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因為三峽督裴計在這里自然也就少了排座位的小把戲,諸如先抱怨一陣誰更忙,誰清閑之類的廢話。因為裴計這個三峽督,可是只比一省主官低半級的存在。在他面前,誰想玩那種那種以“最近工作忙死了”為開頭,再說,羨慕某某某的清閑,裴計這種人會壞笑著擦擦眼鏡,告訴你“沒事,我幫你倆換換工作。”甚至直接抓你,給他看大壩去。
裴計陪著大家喝了兩杯,隨后擺擺手,女人們紛紛退了出去,只見他拿著酒杯,笑瞇瞇的說出了今天的真正主題:“子騰啊,老哥我在三峽那邊消息不靈通。你這個國舅爺簡在帝心,李老帥的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子騰心中暗罵:“你牛逼,你問武廿無啊,問我干嘛?想死別帶著我,武廿無抓誰哪和我商量啊。”可是他的面上,還是保持著微笑說:“裴督,我的大都督,您難為我干嘛啊。我就是個市級工業局的局長。過去我就是修拖拉機的。”
裴計聽了王子騰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地鎖住王子騰,說道:“子騰啊,你可別謙虛了。雖說你現在是工業局局長,但你這身份特殊,在督帥身邊多少也能聽到些風聲。你就給老哥透個底,這事兒到底有沒有咱們想象的那么嚴重?會不會牽連甚廣啊?”
王子騰臉上的笑容愈發苦澀,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沉默了片刻后,緩緩說道:“裴督,實不相瞞,我確實沒什么確切的消息。督帥處理此事極為謹慎,并未向我透露太多。我只知道李將軍這次確實陷入了不小的麻煩,但具體會發展到何種程度,我真的不敢妄言。”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摩挲著酒杯的邊緣,似乎在借此緩解內心的緊張。
“不過,”王子騰頓了頓,抬起頭看著裴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誠懇,“我相信督帥定會權衡利弊,妥善處置。畢竟李將軍為咱們也立下過汗馬功勞,督帥不會輕易做出過激的舉動。只是這其中的變數,實在難以預測。”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試圖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更加可信。
此時,王子騰額頭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偷偷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可這時的裴計卻突然問了一句:“是不是,孫小龍那個奸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