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看這里的景象,巴黎街種滿了梧桐,江戶街全是櫻花,尼德蘭街干脆就是一半步行,一半坐船,何其浪漫。官員們又怎么能不動心呢?”
武新宇點了點頭,看向那些穿著奶白色過膝襪穿著超短裙的姑娘們,不由搖了搖頭,隨后拉上簾子,嘆息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廬州掙錢滁州花吧。”
顧永清聽了武新宇那么說,看了看武新宇已經瘦削到臉頰無肉的小臉,只是憋著笑說了句,“然也。”看太子爺還想再問什么,于是顧師傅嘆道,“太子爺,還記得上一任滁州留守是誰嗎?”
武新宇當然知道,正要脫口說出“過去是媽媽代管”,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是晨曦夫人統領廬州的同時代管此處。”畢竟他已經被父親送到張玉潔那里撫養,現在他的母親只能是宋省張家的大小姐——張玉潔。
這倒不是說,他對張家沒有感情,而是他太在乎末世之初,那個喊安娜媽媽,嘴上喊武廿無老渣男,心里喊武廿無爸爸的日子了。因為他那時被親生父母拋棄,是武廿無夫婦讓他相信這世上還有親情這種東西,所以他心里真正的媽媽始終是那個勸他巧克力慢慢吃的安娜(安晨曦)。
武新宇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勉強振作精神說:“過去晨曦夫人說,總要給人們安排個花錢的好去處。所以就讓所有的外籍人士在這里隨便蓋房子。一開始他們語言不通只是做些皮肉生意。后來晨曦夫人在這里設立了衛生所,又選了很多各地的樹木,在這里栽種,還通了每天三班的輪渡,漸漸地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座城。算來也不過三年有余而已。”
顧永清眼中閃過一絲贊許,接著說道:“少主記性甚好。這滁州能有如今的繁華,安夫人功不可沒。聽說昔日督帥南征,途徑此地時還可以在這里獵野豬。現在已經是這樣的一派繁榮景象了。它就是廬州開出的一朵花,如果離開廬州和督帥的強干弱枝,這里很快就是一座死城。”
武新宇當然也知道,那些官員是在故意裝傻,甚至還知道很多人在這里買了大量的土地,還蓋了豪宅,就等著地價一飛沖天呢。只聽武新宇低低的念叨著:“要不是父親常年操勞,又哪有那群人蛀蟲今天的富貴?現在居然一個個的想要聯合起來,求父親做這種荒唐事。”
武新宇疲憊的揉著自己眉心,隨后靠在柔軟的座椅上,苦笑道:“父親什么都明白,還讓咱們參加那個電影節做什么?要我說不理他們就是了。”
顧永清抿了抿嘴唇,他深邃的眼窩中流出一抹玩意,隨后拿出兩張電影票解釋道:“這個電影節非同小可啊,這是就是反強干弱枝計劃中的一個起手式。接下來會有各種各樣的特色城市跳出來要資源,要錢財。這種事還恰恰站著大義。畢竟在各地特色基礎上搞好地方經濟從哪里說也不好打壓和反對。而滁州看起來繁華,但經濟本特別脆弱,督帥一按這里就會死。所以咱們是接了一道大考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