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歷四月初一,廬州督帥府,現在的我獨自坐在辦公室中。這一個星期以來,秘書處和外交部告訴我,那個叫伊萬諾夫呢羅剎國總統,已經有三百多次提出了溝通申請,但是外交部和秘書處毫無例外的以“我方在羅剎國問題上的態度是,一以貫之的。即尊重gpa決議,在gpa安全理事會并未形成決議之前,拒絕在私下以及非公開場所進行非正式會談”。
關于如何懲治羅剎國這個問題,其實我已經想了很久。一開始我是真的不想理他,畢竟伊萬諾夫是一個末世前,就是一個非常知名的政治家,也是一個被西方主流媒體吹噓和包裝出來的硬漢。而且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在末世前也是他的一個小迷弟。
那時的我就佩服他的'硬氣',不過我對于他的'硬氣'也經歷了幾個階段的感受。當我脫離了王偉,帶著安娜和柳青風餐露宿的時候。說實話我是很渴望有個弗拉基米爾·安德洛維奇·伊萬諾夫這樣的狠人來匡扶天下。可后來我取代了呂修良開始統一廬州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伊萬諾夫一樣的政治強人。到了我真正奠定優勢的時候,我發現所謂強人和硬氣是多么卑劣,因為從本質上來說政治硬漢都是'演員'和用國家利益塑造個人形象的懦夫。
不切實際的強硬可以得到民眾支持,但是也會給國家埋下很深的隱患。弗拉基米爾基本就是用羅剎國的命來續自己政治生命的人。這就是我對于弗拉基米爾·安德洛維奇·伊萬諾夫全部的評價,這評價既不是表揚也不是批評,因為一旦戴上王冠,誰都知道那玩意根本摘不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砍頭”。
嚴格的來說,伊萬諾夫依舊是我曾經的偶像,之所以不崇拜了,原因無他是因為我發現他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個強大的人。所以我就只好自己去扮演一個更厲害的神祇來保境安民了。
不過,雖然我對于那位羅剎國的總統感覺很復雜,但是情感歸情感,利益歸利益,鄰居家的猛男,真的變成“天降猛男”那就是其他民族的悲哀。畢竟我和伊萬諾夫心里都清楚對方都是致力于在末世中重新統一自己國家的人,這種賽跑你是不可能寄希望于對方出于仁慈和中途棄權的,所以這是一種長期且不死不休的斗爭。
現在擺在我辦公桌上的有四份方案,第一個方案就是,直接讓我們的中央銀行釋放加息預期,我們作為末世后主流國際貨幣的發行方,只要適當推高利息,就可以吸引國際市場的大量游資,抽空羅剎國的資金池。等他們扛不住的時候,我們再釋放資金開始在國際上收割那些倒閉的企業。
不過要實施這種方案,首先就會面臨巨大的外交壓力,因為釋放這種加息消息,抽的是國際市場上的資本,而不單單是羅剎國的資本。我的盟友,身毒國和圣喬治聯合王國,甚至是重要的外交合作伙伴高盧國都要得到利益才會積極配合。這其實還是最容易解決的事,最麻煩的事那就是一旦我過度的把資本吸引到金融業,那么工廠處于加息周期的時候,想要獲得融資就會變得非常麻煩,甚至加息周期過了資本也會因為享受到了金融的高回報率懶得對實業進行投資。他們會聚集在金融和房地產領域。一些企業就有可能因為融資成本過高,從而被迫轉移到一些成本較低的區域,這明顯是背離我的強干弱枝政策的。更惡心的是我的強干弱枝政策本質上就已經推高了廬州和襄城的土地價值,這時候如果再給自己的市場來點不恰當引導那么立刻就會讓廬州,襄城,乃至于滁州這類的城市地價迅速擴大地產泡沫,這對于一個工廠擴大廠區面積是非常不利的。
第二種方案就是,組織一個將羅剎國排除在外的貿易聯盟,這個聯盟囊括了工業原材料,先進工業制成和研發...這個方案最笨的地方在于自己讓出了羅剎國的市場。我們對于羅剎國的市場必須拿下,伊萬諾夫也必須死。我們是不可能留著一個極右翼勢力'猛男'這種外交和地緣威脅。鬼知道,哪天這個猛男就會作妖找死,倒不如提前想辦法終結他的政治生命,或者生命。
所以第三種方案響應高盧第三共和國的提議,就顯得很有必要。將羅剎國總統伊萬諾夫的資料提交到國際審判庭,給他定上戰爭罪,對他們進行懲罰性關稅,凍結羅剎國海外資產,以及通緝羅剎國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