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位部長大人松口,心里的大石才緩緩落地,畢竟安娜確實很喜歡杜波伊斯家這個母族,我要是搞得太難看她也會尷尬。
當然那位部長大人也沒有再提遠東羅剎難民的問題,因為這里是家宴,而且關于難民的態度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所以她也更不可能在這里多說什么。
我望向遠處廢墟中夜色下的原子球塔(atomium)以及化為廢墟的埃特貝克區,在黯淡的月光下散發著一種別樣的滄桑與孤寂。原子球塔那獨特的金屬結構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曾經象征著科技與進步的它,如今卻像是一位垂暮的巨人,默默見證著末世的殘酷與無常。而埃特貝克區的廢墟中,殘垣斷壁林立,破碎的磚石、扭曲的鋼梁雜亂地堆積在一起,仿佛是歷史的殘骸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災難。
此時,屋內的氣氛也因剛剛的討論稍顯凝重,盡管表面上大家依舊維持著禮貌的微笑,但各自心中都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卡爾姨丈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但也明白此事急不得,只能等待后續的機會再做爭取。瑪麗姨媽則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似乎在重新評估我的立場和底線,她那精明的目光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讓人難以捉摸她內心的真正想法。
漢斯·馮·德·格魯特先生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偶爾抬起頭來,用他那略顯渾濁的眼睛觀察著眾人的表情。索菲亞·馮·德·格魯特夫人則不時地與身邊的莉莉·施密特輕聲交談著,她們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刻意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偶爾傳來的只言片語中,似乎也在討論著當下的局勢以及可能對自身產業帶來的影響。
艾瑪·馮·德·格魯特依舊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對周圍緊張的氣氛渾然不覺,她在房間里四處走動,好奇地打量著各種裝飾和擺件,不時發出一些驚嘆聲。她拉著柳青和李潔問東問西,似乎她根本沒有察覺到忽略安娜有什么不妥——沒辦法,這個女人和安娜'有仇',這兩個人見面不打架就應該阿彌陀佛了。
而這時我的電話居然響了,我一看是被我留下監國的太子爺打來的,我剛一接通電話就聽到新宇用最急切的聲音說:“爸,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下。小姨剛剛帶著穆雪和紫萱跑了。督帥府和少帥府輪休的衛隊,都被我撒出去找她們去了。”
我抬起手表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正好是布魯塞爾當地時間八點三十分,算起來廬州那邊應該是凌晨了吧。張欣欣這個當小姨的究竟要干嘛?大半夜的拐帶兩個侄媳婦大半夜的跑出去還能干嘛?不過仔細想想,記得聽婉兒說,穆雪和張欣欣一樣都是個酒蒙子。
于是我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你問一下滁州那邊有沒有關于三個女人飆車或者醉駕的消息。如果有的話按照線索找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或者直接交給荀子期,時間嘛,給他規定三個小時必須找到。不用擔心他的能力,他就是一頭懶驢,能力是有的懶也是真的懶。行了,就這樣吧。”
張欣欣這個我孩子們的小姨總是會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竄出來,給我一個大大的&amp;#39;驚喜&amp;#3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