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們目瞪口呆,以為自己家的老爺說錯了。在她們眼里,呂修良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必須用昂貴的禮物才能討好,怎么能用一桶腥臭的餌料去送禮呢?玉盼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老爺,就用這個去送呂老爺子?這……這能行嗎?呂老爺子身份尊貴,那些珠寶、名表送給他才合適呀,這餌料實在是拿不出手啊。”蘇敏兒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老爺,咱們送這么個東西,會不會太寒磣了,別到時候適得其反。”
陳德銘看著她們,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你們兩個小丫頭懂什么,送禮啊,講究的是投其所好。那些名貴的東西,呂老爺子什么沒見過?他就好釣魚這一口,這特制的餌料才是送到他心坎上的東西。咱們送禮物,不是越貴越好,是要送到對方心里去。懂了嗎?”說完,他得意洋洋地拎著桶就走了。
走到呂修良家門口,管家一看是外交部的負責人陳德銘來了,趕緊鞠躬行禮。陳德銘趁勢將兩塊表塞進管家懷里,一塊勞力士迪通拿,一塊百達翡麗鸚鵡螺。管家往懷里一摸,摸到這兩塊名貴的手表,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推辭。陳德銘見狀,趕緊用末世前官僚那套標準話術安撫管家:“哎呀,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在老爺子身邊鞍前馬后,這些日子辛苦了。這點心意,就是給您喝茶的,以后還得仰仗您多多在老爺子面前美言幾句,讓我能有機會多向老爺子討教討教。您要是不收,可就是不給我面子啦!”管家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手表,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陳大人太客氣了,您里面請,我這就去通報老爺。”
暫且不說陳德銘這邊怎樣被管家安排在客廳里候著,就說呂修良這邊,自從上次武廿無在他家里因為老黑的事發了一通神經。那位覺得自己心里有愧的九省督帥,干脆把給老爺子的家來了個大擴建,直接把半山別墅去的人工湖,都圈到呂修良家的后院里給自己義父當魚塘了。
呂修良家那擴建后的后院,人工湖已被完美地融入其中,成了專屬的魚塘。魚塘四周用圓潤的鵝卵石鋪就,大小不一的石頭錯落有致地排列著,仿佛是大自然精心拼湊的藝術品。湖水清澈見底,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周圍的景色。湖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隨風搖曳,宛如綠色的絲絳輕拂著水面,泛起層層漣漪。湖中心,幾株荷花亭亭玉立,粉色的花瓣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嬌艷,偶爾有幾只蜻蜓輕盈地落在花瓣上,為這寧靜的畫面增添了幾分靈動。
武新宇乖巧地坐在爺爺呂修良的身邊,只見呂修良一臉無奈,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唉,怎么總是空軍啊。這魚就好像跟我作對似的,半天都不上鉤。”他微微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盯著水面上的浮漂,眼神中滿是期待與不甘。
武新宇一臉疑惑,歪著頭問道:“爺爺,什么是空軍呀?”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好奇。
呂修良一聽大孫子有興趣,便來了興致,耐心解釋道:“空軍啊,就是釣魚的時候一條魚都釣不上來。你看我在這兒坐了老半天了,這浮漂動都不動一下,這不是空軍是什么!”說著,他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武新宇一聽趕忙解勸道:“爺爺,估計這里也沒什么魚吧。要不然怎么能不上桿呢?”
呂修良一聽連連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真不是這個問題。上次老陳就是你們外交部那個陳德銘,來我這兒釣到一條二十六斤半的大花鱸魚,三條十多斤的大白鯇。”隨后呂修良揉著下巴念叨著:“還真真他媽邪門了啊,老陳一把魚餌灑下去魚都瘋了似的呼啦啦的往他那里亂跳。著急了老子拿倆手榴彈炸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