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柳青抓捕間諜那時候我被電磁干擾的痛苦,趕忙不忘對柳青吩咐道:“你叫秦霜虎立刻關閉衛星信號轉換站。命令吳海龍一定嚴控機場,沒有我和你的命令,任何人敢接觸飛機立刻射殺。”
柳青聽到這里趕忙問道:“廿無,既然你決定不讓李清泉去抓李玄,那現在派誰負責包圍淮南商會?”
聽到柳青這個問題,李潔這時適時插話道:“青姐,你忘了襄城最近的就是三峽,無論是三峽督裴計,還是現在的襄城留守鄭雪,可是夏薇留給廿無的另一張牌。她身邊的薇兒可是帶著四百多個天蛾人女兵也都足夠了。我估計廿無就是故意留著李會長,讓他反抗,引出他藏在水下的盟友對嗎?”而后一轉身笑瞇瞇看向我,故意捏捏我的鼻頭后說,“有時候其實還是不要除惡務盡的好。畢竟敢動孫小龍的人,你也知道是誰對嗎?”
柳青一聽,直接一把拉住李潔的肩膀,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到底再說誰?”
李潔不置可否的看了其他幾個女人一眼,雙手一攤,十分無奈的說:“不是這樣的,孫小龍再怎么說也是個陸軍少將,想抓他,單槍匹馬是做不到的,而在咱們控制的這九個省,誰不知道孫小龍基本就是廿無的錦衣衛指揮使一樣的人物。即使那些人敢下命令,他們的手下也未必敢惹這種事。而崔敏在報告里說了,整個三船屋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并且沒有打斗的痕跡。
也就是說,有一個人,他一出現就讓孫小龍放棄了抵抗。除了廿無以外,恐怕也只有那位身為廿無義父的呂修良和身為廿無繼承人的武新宇能做到了。而孫小龍就是幫廿無鎮壓過呂修良,并且親手斃了李哲,埋了胡春江才成為心腹的,所以現在就只剩下那位太子爺了。”
安娜的臉上,那雙深邃的黑眼睛瞪得大大的,高挺的鼻梁似乎因驚訝而開始不受控制的抽動了起來。她努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穩下來,可是越想這件事她就越不相信。
“你說什么?你說是新宇?”安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似乎在努力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作為我的妻子,她對這個孩子一直有著復雜的情感,因為當時我們多年都沒有孩子,所以自從新宇肯叫她媽媽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這……這怎么可能?”安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她無法相信,那個曾經依賴她、信任她的孩子,竟然會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胸口,仿佛這樣能緩解內心的痛苦。
這時安娜似乎還不死心,直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武廿無,你告訴李潔,你快說她是胡說八道,你快說啊!”
我猶豫了一下,可是安娜還沒等我開口,突然就想起了什么,激動的說:“李潔,你別胡說,剛才廿無還讓新宇通知那些將領開會呢。如果廿無也覺得新宇有問題,又怎么會讓新宇去穩住那群有問題的人呢...老武,你說話啊!”
實話實說,李潔這次說的沒錯,我就是覺得新宇那個孩子可能就是孫小龍消失的主謀。而讓新宇去開會,也不過是騙他離開東宮的一個借口。因為我讓他穩住的人,并不是他的手下,他更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所以在新宇的眼里,那就是他的爸爸讓他獨自一人面對,他父親的手下那些大將。如果他敢面對這群人,那么說明他牽扯進去了,但是還愿意對我保持忠誠。如果他不愿意,不好意思,他的東宮衛隊在石破軍案之后已經被我大換血了,我完全可以在飛機上就遙控我的衛隊綁著他過去開會。
誰主持這場會議不重要,只要所有人一到廬州綜合治理委員會的大樓,那一切就穩了。因為柳青作為廬州的留守長官和憲兵總隊的總隊長,一直是讓憲兵負責那里防御任務的。如果他敢去,那就證明新宇也許真的只是為了,崔敏匯報的那句'家和萬事興',要么抓了孫小龍或者殺了孫小龍;但如果他猶豫、試圖拖延,甚至拒絕,那么就證明他和某些人已經有所勾結,綁他過去主持會議也能更加程度的穩定名單上的那群人。所以無論是哪種情況,新宇在這一局都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