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河握著一份電文,焦急地在大廳里來回踱步,隨后對著李思大聲吼道:“我說了多少遍,我說了多少遍,不要怕犧牲,不要怕犧牲,怎么廬州軍主力還沒到兩翼,咱們兩翼的防線就被壓垮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焦慮,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羅剎顧問安東諾夫也激動得滿臉通紅,他揮舞著雙手,大聲叫喊道:“都是有個白癡把s-300布置在鷹嘴崖1500米高的最高峰上,人家a-10飛300米,根本看不到!而且地球是圓的,雷達探測范圍在這種地形下嚴重受限,你這個笨蛋!”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眼神中充滿了對安長河決策的不滿與憤怒。
安長河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行壓制下去,換上了一副強硬的表情,“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趕緊想辦法應對,難道就這么看著防線被突破嗎?”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試圖從他們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議。
李思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說道:“省主,我們或許可以從其他防區抽調兵力,支援兩翼。雖然這樣會讓其他地方的防御變得薄弱,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的聲音沉穩,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擔憂。
安長河還沒來得及回應,安東諾夫又大聲叫起來:“抽調兵力?其他防區的兵力一旦抽調,那么防御力量就會攤薄,武廿無的坦克就會毫無顧忌的正面突破!”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大廳里來回走動,雙手不停地比劃著,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報告:“省主,前方傳來消息,第12軍,項成中將已經殉國!參謀長顧勇失蹤,特別顧問司馬青失聯。”聽到這個消息,大廳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沉重。安長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又恢復了一絲鎮定,他咬咬牙,說道:“繼續抵抗,告訴士兵們,一定要堅守陣地,不許后退一步!違令者,軍法處置!”他的聲音雖然堅定,但卻難掩其中的疲憊與無奈。
可是現在還說堅守陣地還有屁用呢?要防空沒防空,要炮彈沒炮彈,就連軍醫都沒有幾個,人家廬州軍轟炸,你如果分散那么人家的坦克就會在武裝直升機和旋翼機,以及大將步兵的掩護下直接碾壓過你的陣地。反坦克壕溝在裝甲架橋車的面前啥也不是,更何況廬州軍還有大將的裝甲推土機。想阻止這些東西,就要扛著rpg抵近射擊,可天空那些嗡嗡叫的無人機群,一發五公斤的航彈就能炸得反坦克步兵尸骨無存。
所以安長河那句話說了等于沒說,兩翼擠壓戰術當然簡單,抓住一個二等兵都知道兩翼抗住就行。可打仗不是剪刀石頭布,并不是你預判了敵人的行動你就贏了。而是你實力不足的情況下,人家出了剪刀你出了石頭,人家一記耳光你就要承認人家贏了。或者換句話說,戰爭更像是狩獵,狼群會把羊群用武力趕到絕境,你不去死地,那么現在就給我死。
在常勝軍第12軍的潰兵中,陳多多被抱著一路狂奔,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他緊閉雙眼,死死抓著那人的衣服,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等終于停下腳步時,周圍的嘈雜聲漸漸小了些,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遠處的爆炸聲。
陳多多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廢棄的陣地,四周都是疲憊不堪、驚魂未定的潰兵。他從救他的人懷里被輕輕放下,雙腿發軟,差點站不穩。
抱著他的人正是司馬青,此時的司馬青也一臉狼狽,軍裝沾滿了塵土,臉上還掛著汗水和硝煙的痕跡。他喘著粗氣,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