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歷四年,七月一日,在鷹嘴崖潰軍投降后,燕趙省趙都市,這座曾經繁華的燕趙省首府如今已面目全非。被重型航彈轟炸過的街道,到處是殘垣斷壁。破碎的磚石、扭曲的鋼筋和燒焦的木頭雜亂地堆積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腐臭味。原本寬闊的街道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坑,仿佛是大地被無情撕裂的傷口。
一隊常勝軍蜷縮在一棟已經倒塌的,只剩下三面墻的建筑內。士兵們身上滿是灰塵,卡其色的軍裝也變得臟兮兮的,不少地方還破了洞。他們的綁腿滲著血,殷紅的血跡在卡其色的映襯下格外刺眼。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恐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
他們的臂章上清晰地寫著“趙都市衛戍團”。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兵,臉上滿是疑惑和不甘,小聲說道:“排長,剛才有廬州軍的大官走過去干嘛不打啊?”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生怕被外面的敵人聽到。
排長轉過被熏黑的臉,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像是好幾天都沒合過眼。他沒好氣地說道:“你有病吧,就憑咱們這幾桿7.62你還想打裝甲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排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充滿了怒氣和無奈。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聲音傳來,那是坦克的履帶碾壓在地面上的聲音,伴隨著巨大的引擎轟鳴聲。所有人都緊張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輛灰色涂裝的艾伯拉姆斯二型坦克緩緩駛來,它的車身龐大而沉重,在這片破敗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
這輛坦克已經被廬州軍改成了柴油發動機,因此噪音比原本更大,而且不斷地冒著黑煙。黑色的煙霧從坦克的尾部噴出,在空中彌漫開來,給這原本就壓抑的氛圍又增添了幾分恐怖。坦克的履帶無情地碾壓著地面上的碎石和雜物,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是一頭兇猛的野獸在咆哮。
排長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警惕,他急忙伸出手,用力地擺了擺,示意大家千萬不要亂動。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體瞬間僵住,大氣都不敢喘,眼睛緊緊地盯著那輛緩緩駛來的坦克。
那輛灰色涂裝的艾伯拉姆斯二型坦克,在陽光的照耀下,車身的金屬外殼反射出冷冽的光。坦克上的炮管微微揚起,黑洞洞的炮口仿佛隨時都會噴出致命的火焰。坦克緩緩前行,每一步都伴隨著履帶碾壓地面發出的沉悶聲響,那聲音如同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上,讓他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就在眾人緊張地注視著坦克時,突然,三輛廬州軍裝備著陶氏反坦克導彈的布雷德利戰車從小巷拐角中緩緩駛出。這些戰車的出現,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戰車的車身線條硬朗,導彈發射裝置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它們的輪胎在地面上滾動,發出低沉的“嗡嗡”聲,與坦克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噪音。
緊接著,大量的步兵坐著全地形車緊隨其后。這些全地形車在街道上疾馳,車輪濺起的塵土飛揚在空中。步兵們身著統一的作戰服,臉上戴著防護面具,只露出一雙雙警惕的眼睛。他們的手中緊握著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冷酷。隨著全地形車的停下,步兵們迅速跳下車,動作整齊劃一,展現出了極高的訓練素養。
幾個戴著特殊戰術頭盔的廬州士兵,身手敏捷地朝著他們對面的一座小樓奔去。他們的腳步輕盈而迅速,每一步都踏得很穩。到達小樓后,他們熟練地開始在樓上布置警戒。其中一個士兵趴在窗邊,眼睛緊緊地盯著四周,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射擊;另一個士兵則在樓頂上架起了一挺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周圍可能出現敵人的方向。他們的動作有條不紊,配合默契,讓人感受到了他們的專業性和嚴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