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頓,觀察了一下伊萬諾夫的表情,接著說:“首先,我們可以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起訴他。他在冬宮廣場公然號召民眾推翻政府,這種行為嚴重威脅到了國家的穩定和政權的安全,符合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的構成要件。以這個罪名起訴他,能向國內和國際社會表明我們維護國家主權和政權穩定的決心,也能對其他潛在的反對勢力起到強大的威懾作用。不過,這個罪名需要足夠的證據來支撐,證明他確實有組織、有計劃地進行了顛覆政權的煽動活動,我們得從他的演講內容、與相關人員的聯系等方面去搜集證據,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其次,是擾亂公共秩序罪。他組織的這場游行,導致冬宮廣場秩序大亂,大量民眾聚集,嚴重影響了城市的正常運轉和居民的生活。而且,目前這種混亂局面還可能引發更多不可控的情況,對社會的穩定造成極大危害。以這個罪名逮捕他,程序相對簡單,我們現在掌握的現場混亂的照片、視頻,以及證人的證言,都可以作為有力證據。但這個罪名相比之下,震懾力度可能沒有那么大,民眾或許會認為我們只是在處理表面的混亂,而沒有觸及根本問題。”
“最后,還有叛國罪。考慮到當前國際局勢,龍國在背后對我們施加了不少壓力,而格里高利的行動又與龍國的一些訴求相呼應,我們可以指控他與外部勢力勾結,背叛國家。這個罪名一旦成立,他將面臨極其嚴厲的懲罰,這對于打擊他的囂張氣焰,以及警示其他可能與外部勢力勾結的人,都有很好的效果。但同樣,要證明他叛國,需要確鑿的證據證明他與外部勢力存在實質的勾結行為,這在調查和取證上會有一定難度,還可能引發國際爭議。”哈桑諾夫一口氣說完,再次望向伊萬諾夫,等待著他的抉擇。
伊萬諾夫聽了哈桑諾維奇的話,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緩緩開口道:“煽動顛覆國家政權和叛國罪,雖然聽起來解氣,但取證太過麻煩了,還容易讓武廿無說完違反人權法。我們就用經濟犯罪這招,對外宣稱格里高利的自由羅剎基金會黑了大量捐款人的錢。我知道大家都懷疑他拿了龍國的錢,可這事兒沒證據,咱也先別碰。就咬定他貪污捐款,讓聯邦稅務局的稅警去逮捕他。”
哈桑諾維奇微微皺眉,雖然他明白這是要誣陷格里高利,但職責所在,他也只能照辦。“總統先生,用稅警去逮捕,這確實是個辦法。但我們得編造一些像模像樣的證據,還得讓稅務局那邊配合好,確保這事兒看起來合理合法。”
伊萬諾夫冷笑一聲,“證據?哼,讓他們去找。就說接到了大量匿名舉報,經過初步調查發現基金會賬目存在嚴重問題。稅務局那邊我會施壓,他們不敢不配合。你去安排,讓稅警盡快行動,別給格里高利反應的時間。”
哈桑諾維奇點了點頭,“好的,總統先生。我會讓稅警們準備好相關文件,盡量做得滴水不漏。不過,我們也要考慮到民眾的反應,一旦逮捕,可能會引起他們更強烈的不滿。”
“不滿?”伊萬諾夫眼神一厲,“他們被格里高利煽動,早就對政府不滿了。現在我們以貪污罪名逮捕他,是給民眾一個交代,表明政府在打擊腐敗。只要我們宣傳得當,民眾會理解的。”
哈桑諾維奇不敢再多說什么,應了一聲便準備離開辦公室去安排此事。
“等等,”伊萬諾夫叫住他,“這次行動要秘密進行,別讓消息提前泄露出去。另外,多派些人手,確保萬無一失,要是讓他跑了,你我都不好交代。”
“是,總統先生,我明白。”哈桑諾維奇說完,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冬宮廣場上,格里高利還在慷慨激昂地演講著,民眾的情緒也越來越高漲。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標語,大聲呼喊著口號,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