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昏暗的燈光在潮濕的墻壁上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將周天宇、李飛鴻和周小天三人狼狽的模樣映照得更加清晰。
周天宇,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末世前遼東省省長,如今身著的高檔西裝早已變得破破爛爛,滿是灰塵和血跡。頭發凌亂地耷拉在額頭上,原本梳理整齊的銀發此刻也變得油膩不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干涸的血跡。他那曾經代表著體面與威嚴的金絲眼鏡,如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鏡框,鏡片早已破碎不見,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命運。
“李飛鴻,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幾個小時前你剛問有沒有s-300,緊接著武廿無的飛機就來了,哪有這么巧的事?不是你通風報信還能是誰?”周天宇聲嘶力竭地怒吼著,因為憤怒,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那身原本筆挺的西裝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簌簌”的聲響,仿佛也在為他的落魄而嘆息。
李飛鴻,同樣也是六十歲左右的年紀,他曾是末世前的財閥,雖然此刻也狼狽不堪,但那一頭標志性的白發依舊顯眼。他的頭發在火光和混戰中變得凌亂,卻依舊能看出原本精心打理的痕跡。他穿著的那件昂貴的定制中山裝,此刻被扯得不成樣子,衣扣掉了好幾顆,露出里面同樣臟兮兮的襯衫。臉上雖然帶著些許擦傷,但比起周天宇來,確實少了不少被毆打的痕跡,這也正是周小天心中憤怒的原因。
“周天宇,你別血口噴人!”李飛鴻氣得渾身發抖,他上前一步,手緊緊抓住牢房的欄桿,手上的青筋因為用力而凸起。“我問s-300那是為了加強奉天防御,這是正常的軍事考慮!我怎么知道武廿無什么時候來轟炸?我要是真和他勾結,會傻到把主力都帶到奉天,等著被你和武廿無前后夾擊嗎?”
一旁的周小天,身著的白色軍禮服已經被弄得污穢不堪,上面沾滿了灰塵、泥土和干涸的血跡。原本筆挺的軍裝此刻皺巴巴的,多處被扯破,金色的肩章也歪歪斜斜地掛在肩膀上。他那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眼睛因為充血而布滿血絲,頭發凌亂地遮住了額頭,幾縷被汗水浸濕的頭發貼在臉頰上。
“老東西,到現在你還嘴硬!要不是你,咱們至于落到這步田地?我爸好心叫你來幫忙,你卻恩將仇報!”周小天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拳頭,由于動作過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他忍不住微微皺眉,但憤怒讓他顧不上這些疼痛。
李飛鴻氣得渾身發抖,轉頭對著周小天大罵:“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要不是你爸剛愎自用,把好好的防御部署弄得亂七八糟,武廿無能這么輕易打進來?我們拼死拼活,還不是為了保你周家的地盤!現在倒好,全被你倆給毀了!”
周天宇狠狠地捶了一下墻,墻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他怒吼道:“你還敢說!當初要不是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我能容你在遼東這么放肆?你在營口的時候就野心勃勃,現在更是想和武廿無里應外合,奪取我的位置!”說著,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和汗水,結果卻讓臉上變得更加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