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李春嬌的溫存結束后,她躺在我身旁,微微喘著氣。突然,她雙手合十,那模樣竟像極了我記憶中恩典育幼院的修女,這讓我心里猛地一緊,一種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下意識地伸手,觸碰到了她腿上的吊帶襪。手指輕輕滑過那細膩的觸感,我的視線也隨之移了過去,看到那黑色的吊帶襪,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這黑色的絲襪,和修女們曾經穿的是那么相似,一瞬間,那些在育幼院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曾經在育幼院,修女們的一舉一動就透著古怪,可那時的我卻以為世界就是那樣。而米莉安,她是特別的,她的笑容曾是我黑暗中的光,我和她之間有著特殊的關系。可后來我才知道,我不過是被她們飼養的配偶。此刻,看到這黑色吊帶襪,那些被我深埋心底的回憶徹底被喚醒。
在恩典育幼院的我,一直以為世界就是育幼院里的模樣。育幼院里的修女們,各個身形高挑修長,身著長長的黑色修女服,那黑色的修女長襪包裹著她們筆直的雙腿,走動時裙擺輕輕搖曳。她們的面容精致絕美,白皙的皮膚如同羊脂玉般細膩,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總是涂著恰到好處的暗紅色口紅,嘴角微微上揚,可那笑容卻從未抵達眼底,讓我從小就覺得她們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和陰森。
當時的嬤嬤們總是趁著別的小朋友不在就會悄悄地聚在一起吻我,現在想起來就像是末世前電影中的吸血鬼。她們微閉雙眼,臉上帶著陶醉的神情,那笑容如同癮君子吸食毒品后般滿足又詭異。每一次靠近我,她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沉醉的笑,仿佛從我的身上汲取著某種神秘的養分。她們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在壓抑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渴望,那模樣,讓我感覺她們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陷入了一種瘋狂而又癡迷的狀態。在她們的圍繞下,我竟有一種自己是她們生存必需品的錯覺,好像我身上有著什么特殊的東西,能讓她們如此沉醉其中。我隱隱覺得危險,卻又不知該如何逃離,只能任由她們這樣,心里充滿了不安和恐懼,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個巨大的、無法掙脫的陷阱之中。
而每當米莉安一來,她們就會像是木偶一樣僵硬。原本陶醉的表情瞬間凝固,身體也變得僵直,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癡迷,卻又被一種深深的忌憚所取代。米莉安在她們中間,就像是有著絕對權威的女王,她的出現讓這些嬤嬤們瞬間安靜下來,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我能感覺到,米莉安對于她們來說,是一種強大而又不可違抗的存在,她似乎掌控著某種力量,讓這些嬤嬤們心生畏懼。也正因如此,米莉安在我心中的地位愈發特殊,她的笑容于我而言,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我渴望從她那里得到更多的溫暖和庇護,卻不知這背后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記得那時在眾多木偶一樣的修女中,有個叫薇薇安的嬤嬤,她并不那么怕米莉安,她總是趁著米莉安出門就抱著我睡覺。但是她不會做什么奇怪的事,記得有一天,她把我緊緊抱在懷里,眼神溫柔卻又透著一絲別樣的情愫,輕聲說道:“廿無,等你長大了,娶我做老婆好不好?”
我當時眨著懵懂的眼睛,奶聲奶氣地回應:“我長大了你就老了。”
聽到我的話,薇薇安臉上露出了一種怪異的笑容。她的嘴角緩緩上揚,幅度大得有些夸張,露出了一口潔白卻又顯得有些森然的牙齒。那笑容仿佛凝固在了臉上,眼睛微微瞇起,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復雜的光,有寵溺,有貪婪,還有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她輕輕撫摸著我的頭,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廿無和嬤嬤一樣不會老,也不會死。”她的語氣篤定,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又像是在對我許下一個神秘的承諾。那一刻,我看著她的笑容,心中再次涌起那種熟悉的不安,卻又因為她懷抱里的溫度,讓我沒有立刻掙脫。只是,她的話讓我滿心疑惑,我不明白她所說的不會老、不會死是什么意思,只覺得這一切都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和古怪。
再后來,我娶了天蛾人首領夏薇,而我也知道米莉安是夏薇的手下,而恩典育幼院的事,我就再也沒有追究過。那份關于薇薇安的記憶此時卻異常清晰,以至于我不禁愣神。我心里滿是疑惑,這“薇薇安”三個字,就像憑空出現卻又牢牢扎根在我記憶里的刺,讓我隱隱作痛又莫名好奇。
我努力回憶著,可記憶的片段卻像破碎的鏡子,怎么也拼湊不完整。我不明白,為何這個名字會在此時如此清晰地出現在腦海里,為何關于她的那些畫面會如此鮮活,鮮活到讓我能清楚地記得她說話時的語氣、眼神,還有那怪異的笑容。我知道在我的過往中,肯定有關于她更完整的故事,可每當我試圖去深挖那些記憶,腦海里就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讓我無法觸及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