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天尷尬地看著兩個女人,對著我又抱又親。胡可兒抱著我的胳膊,將臉貼在我的肩頭,還時不時挑釁地瞥一眼“李春嬌”,嘴里嘟囔著:“督帥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李春嬌”也不甘示弱,整個人幾乎要掛在我身上,一只手還緊緊抓著我的另一條胳膊,指甲都快掐進我的肉里了,嘴里嬌嗔道:“你個小蹄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男人。”
我被夾在中間,尷尬得不行。臉上一陣發燙,心里暗自叫苦,這都叫什么事兒啊。我試圖掙脫開她們,可她們倆就像兩只八爪魚,纏得更緊了。我只能無奈地干笑著,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該看向哪里。這時候,我感覺后背都被汗水濕透了,心里默默想著,要是有個地縫,我真想立刻鉆進去。
冒牌李春嬌輕輕捅了捅我,眼神示意我看周小天。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周小天滿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拳,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春嬌”,眼中燃燒著憤怒和不甘的火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表情仿佛在說,如果眼神能殺人,“李春嬌”此刻已經死了千百回。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因為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肩膀也跟著微微聳動。他的嘴唇不停地抖動,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強行咽了回去。突然,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向前挪動了一下膝蓋,雙手不自覺地抬起,手指彎曲,像是要去掐住“李春嬌”的脖子。但剛抬起一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手無力地垂了下去,臉上露出痛苦又無奈的神情。
他的眼神中滿是眷戀和不舍,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李春嬌”,仿佛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里。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剛跑完一場長跑。隨后,他緩緩低下頭,額頭貼在地面上,肩膀不停地顫抖,發出輕微的嗚咽聲。那聲音里,充滿了對母親“背叛”的痛苦,以及對眼前這一切的無能為力。
周小天抹著淚跑了,我卻留了下來。經過好一通折騰,這兩個“席夢思女戰神”才放我離開。我過去雖說也應付過兩三個女人的場面,但像這般劍拔弩張的“雙倍艷遇”,還真是有點吃不消。這兩人較著勁折騰我,具體情形怎么說呢?就好比游樂場或酒吧里的騎牛游戲,那機械牛被人騎著上躥下跳的,而我此刻就像那只機械牛,她們倆則化身女牛仔,一心只想看看誰能在我身上“騎”得更久。
在這過程中,我滿心無奈,尷尬得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一開始,我還試圖跟她們講道理,讓她們別再這樣胡鬧,可換來的只是她們變本加厲的折騰。我心里別提多煩躁了,一邊是胡可兒的任性和委屈,一邊是“李春嬌”的刻意挑釁,我感覺自己就像風箱里的耗子,兩頭受氣。我不斷在心里想著,怎么會弄成這副局面,以后該怎么面對她們,又該怎么收拾這爛攤子,頭疼得厲害。
好不容易結束這場鬧劇,我一邊系扣子,一邊看著那兩個出氣多進氣少、胸脯劇烈起伏得像拉風箱似的“女騎士”,無奈地搖了搖頭。此時的我,滿心疲憊,不僅身體上有些吃不消,精神上更是備受折磨。我知道,經此一事,我和她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復雜微妙了,以后還不知道會引出多少麻煩事。
我撿起文件,看到安娜那份報告。報告上不僅標注了安晨曦已經飛到山海關市監督物資轉運調配,還羅列了一系列令人憂心的數據:曹妃甸港的集裝箱滯押量持續攀升,每日的物資轉運量遠遠低于預期,按照這樣的速度,塔山前線的物資補給將在幾日內陷入危機。更讓人頭疼的是,單軌火車運輸效率極低,且故障頻發,嚴重影響了物資從港口向塔山的輸送。看著這些內容,我的眉頭緊鎖,心中暗忖,物資運輸問題若不盡快解決,塔山前線局勢必將岌岌可危。當下,我決定和李潔造成部分事物交接,就即刻前往山海關市,和安娜一起看看具體情況,畢竟物資的調配才是戰爭不變的主旋律…
此時的,山海關市的曹妃甸港,這座末世前的頂級港口,如今雖不復往昔的輝煌,卻依舊在末世的戰火中頑強運轉,散發著屬于它的獨特光芒。即便吞吐量僅為末世前的百分之十一,但其在物資運輸上的重要性依舊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