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我待著家里所有女人齊聚在臨時行轅門口,等待夏薇到來。每個人的神情各異,氣氛莫名的有些凝重。
薇薇安站在我左手邊,眼神游離,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松開,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她穿著一件深色的風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的黑色襯衫。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天空,眼中的不安顯而易見。我雖不清楚她和夏薇之間具體發生過什么,但能感覺到她對夏薇的到來十分忐忑。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矛盾,又或許是因為害怕夏薇的懲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
米莉安則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一頭金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碧綠的眸子緊緊盯著薇薇安。她穿著一件修身的黑色長裙,裙擺隨風輕輕擺動,顯得優雅而冷峻。她表情看似平靜,可緊抿的嘴角卻透露出一絲不尋常。在我面前,她舉止得體,但看向薇薇安的眼神中卻藏著一種難以察覺的敵意,讓我隱隱覺得有些奇怪。我知道米莉安一直在追殺薇薇安,但她從未在我面前提起過。此刻,她似乎隨時準備出手,卻又不想當著我的面動手。我從小在恩典育幼院長大,米莉安對我有恩,我對她更多的是幼時的依賴和信任。我不希望她和薇薇安之間發生沖突,但我也知道,薇薇安的背叛是不可饒恕的。
柳青則在一旁故作輕松地嚼著泡泡糖,“啪”的一聲,泡泡破裂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突兀。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下身搭配著一條牛仔短褲,腳上蹬著一雙馬丁靴,展現出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她手指插在鑰匙串的鐵環里,嘩啦嘩啦地轉著鑰匙,眼神卻不時飄向天空。她強裝鎮定,試圖展現出女主人的從容,可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我不明白,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怎么會如此反常。是因為她害怕夏薇嗎,說實話我不信是不是她又有什么預言了?也許吧...
不過站在柳青身邊的薇兒抱著雙臂,站在角落里,眼睛不經意間瞟向柳青,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她平時在我面前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可我偶爾也能感覺到她和柳青之間似乎有些齟齬。此刻的她看起來漫不經心,眼神也時不時望向天空,不過估計以這個臭丫頭的邏輯——柳青倒霉,她就高興來看,她也確實該樂呵樂呵。
安雨欣站在我右手邊,一陣風吹來,她的假發被吹得有些凌亂,她急忙伸手緊緊捂住,生怕露出底下的鍋蓋頭。她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顯得既俏皮又可愛。她眼神中充滿好奇,不停地張望著,還時不時湊近我,小聲詢問夏薇的事情,模樣既緊張又興奮。
安娜肯定是沒辦法來了,雖然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原配,不過現在她當了戰時物資統籌委員會主任后,忙的很,要不是我昨天在行轅里發瘋,也只有晚上才能見到她。
最讓我意外的還是昨晚來山海關的李淑媛,自從我讓她接手齊魯省以后,原本漂亮的大辮子不見了,整個人變成了一頭利落的短發。不過,她那個稱呼還是沒有變,只見站在我身后的她湊到我耳邊,柔聲說:“姑爺,您說夏姑娘會不會還是自己飛過來呢?”
算了,算了,這丫頭還記得,夏薇一個人,就摧毀了荊楚省漢寧市那條防線和李玄第二特混艦隊的事兒呢。荊楚偽帝周原禮的墳頭草估計都一人高了吧。不過剛想到荊楚的事兒,馬蘭彩就拉著張大花走了出來,張大花也是老規矩,出門就戴著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