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下遼東省,本來是想擴大產能,發展軍工產業,可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兒給自己找麻煩。就拿塔山來說,我要是用山火這種極端手段,就算贏了,后續的治理成本也高得嚇人。那些被山火燒過的地方,老百姓能對我沒意見?到時候三天兩頭鬧事兒,我還不得煩死。
不過安雨欣這個小丫頭,寫日記的修辭手法還挺不錯的,我低聲念叨著:“今天塔山的山火讓我的心都揪起來了。視頻里的火勢從北坡蔓延,像一條貪婪的赤龍,吞噬著一切。那些守軍,周天宇的殘部,被火舌逼得無路可退。有人說,這是武廿無的手段,他用火海逼敵人現身,再以雷霆之勢殲滅。我是不信的。”
看到這里我不由欣慰的點點頭,心說:果然還是沒有太讓我失望。
我繼續看下去:“廿無的為人,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不是個會用火的人。火太烈,太難控制,稍有不慎就會反噬己方。他更擅長的是布網,像蜘蛛織網,把敵人一點點困死。塔山的地形復雜,火一旦燒起來,連綿不斷的山嶺會形成“煙囪效應”,火勢會以幾何倍數增長。這不是武廿無會冒的風險。可所有人都說,只有他能做到。高盧的克里昂索總統親自打來賀電,說“武督帥好手段”。該給他寫了詩,畢竟那是一國領袖,還是廿無的盟友。這次在gpa會議上的配合又那么默契,也許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吧。不過我愛廿無,即使他用火燒死塔山那幾萬人,我也愛他。”
合上日記,我走到窗前,夜風帶著一絲涼意拂過。安雨欣的睡顏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平靜,她總是這樣,白天再怎么瘋鬧,夜里也能睡得安穩。
我輕輕笑了笑,想起她今天下午的模樣。那時陽光正好,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膚。她正伏在桌上寫日記,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聽到我進門,她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迅速合上日記。可那慌亂的眼神,卻讓我心里一軟。
“老公。”她叫得輕聲,帶著一絲羞赧。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飄過來,像是雨后青草的氣息。那是她第一次喊我老公,一瞬間讓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
罷了,罷了,誰放的還重要嗎?就當是我放的吧,重要是解決問題,如果掌權不是為了解決問題,早晚會變成自戀狂。重要的還是解決問題,問題解決的夠好,即使有懷疑,也不過是陰謀論。可是問題解決不好,真要是讓塔山那群人都死了,我真就百口莫辯了。
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看著甜美的側臉,雖然讓我的心都融化了。可是我還有事,于是我再次披上衣服,輕輕帶上門,心里火燒火燎的,塔山的戰事就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我心頭,讓我片刻都不得安寧,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急匆匆地朝著聯處趕去。
一走進聯處,屋里安靜得有些沉悶,只有幾盞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我一眼就瞧見金巧巧正單手支著腦袋打盹,齊耳短發遮住了她的臉。聽到我的腳步聲,她像被驚到的小兔子一樣,猛地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著頭發,眼神里還殘留著沒睡醒的迷糊勁兒,臉上因為剛剛趴在桌上,壓出了幾道紅印子,看起來既慌張又有點可愛。她的衣服也有些凌亂,她趕緊伸手去拉扯平整,試圖讓自己顯得更精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