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笑話我,你今天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我不穿。”說到這里,直接把咬了半截的蘋果直接丟到餐桌上,再也不說話了。
行吧,看來我也得做天下男人都要做的一件最傻的事了——給女人講道理,我這人不是嘴賤嗎?非要說什么女王男寵之類廢話。可到了這份上真要是不說,那后果更慘。
于是我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覺得霸主最重要的肯定是軍隊對吧?一個軍隊最重要的是什么?”
薇兒一聽,得意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當然是三軍用命啊,要不你以為是和你似的娘們唧唧的,算個賬,吃個大食堂,沒事大半夜的背一下單兵裝備跑個五公里嗎?人家與士兵同吃同住,都是擺在面上的。誰和你似的偷偷吃苦。當官就要有個官樣。”
胡可兒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這一下就惹毛了薇兒,她直接大叫道:“那個大笨蛋笑我也就算了,你也敢笑我?”
胡可兒一聽薇兒惱了,于是耐心的開始解釋,吃士兵的飯不是為了做樣子讓士兵感恩,是為了知道士兵的伙食水平。負重訓練是了解各級作戰單位報上來的數據,要不然打起仗來,配重不合理,士兵就有可能故意增減裝備。她還給薇兒解釋了,那不是算賬而是查看各種物資消耗,有多少彈藥,有多少醫療物資。最后還不忘說道:“打仗就是打后勤,沒有后勤都是白搭。而且了解部隊后勤水平才能合理制定戰術。不算賬,一杠三都做不了。”
“你...你,胡可兒你這個叛徒!武廿無你給我說國際法有個錘子用!你自己說。”薇兒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徹底氣急敗壞了。
得,完蛋,胡可兒替我擋了一波,結果還是要我來說,于是我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說:“一個強大的軍隊,必須要有外向型經濟才能供養的起來,讓軍隊成為經濟的保護神,才是全民擁軍的基礎。可不尊重國際法,誰和咱們搞貿易?現在咱們在末世后有工業先發優勢,可是時間久了,人家也會填補產業空白,一個國家替代你一點產業,十個國家就能吃掉你一大塊外貿份額。沒錢誰跟咱們將士用命呢?”
直升機開始快速爬升,那個不老實的薇兒,也開始穿防輻射服了,可嘴里還是不饒人,一直在嘴里碎碎念著:“兩個書呆子。”
直升機開始快速爬升,那個不老實的薇兒,也開始穿防輻射服了,可嘴里還是不饒人,一直在碎碎念著:“兩個書呆子。”
伴隨著我們距離塔山前線越來越近,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撲面而來,我們瞬間沒了說笑的心思。眼前的塔山,短短幾天不見,已然淪為一座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
漆黑的丘陵在它的溝壑中,隱隱泛出赤紅色的火光,那火光猶如無數隱藏在黑暗深處的惡魔眼眸,陰森而又熾熱。走近細看,就連那些熄滅的灰燼下,都隱隱透著一道道明亮的裂痕,仿佛大地的傷口在這熾熱中無法愈合,又似無數條隨時可能蘇醒的力量蟄伏其中。只要風稍微大一點,那灰燼下似乎立刻就會一條火龍沖天而起,將周圍的一切再次卷入火海。
一顆顆原本高聳入云的云杉,此刻已被烤得焦黑,像是被死神無情地涂抹上了一層絕望的色彩。有些云杉甚至從中心裂開,里面一團團烈火在樹洞里不停地往外噴吐著火舌,如同被困在地獄的冤魂在痛苦地掙扎、咆哮。那些火焰貪婪地舔舐著周圍的一切,將殘留的樹干燒得滋滋作響,不斷有火星飛濺出來,隨風飄散,仿佛是在傳播著毀滅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