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做法收了她嗎?
怎么開始脫她的衣裳了?
做法收妖還得脫了妖精的衣裳嗎?
孫時安比山桃還要詫異:“自然是和娘子一道研習這兩本書啊,不脫了衣裳,怎么研習?”
他翻開一本書,在山桃眼前晃了晃。
“就比如這一本和尚收妖第一式,觀yin坐蓮……”
山桃忙湊近一瞧,話本子上兩個光溜溜的人糾纏在一起,什么做法,分明是在……是在干那事!
“你所謂的研習,就是研習這個?”
孫時安挑了挑眉:“不然呢?桃兒,你以為我要研習啥?你買回來這兩本書,不就是嫌棄我太古板,想照著書上的來,多添些花樣嗎?”
山桃一腳踹向孫時安的胸口。
“孫時安,你這個王八蛋!”
害得她胡思亂想,惴惴不安,什么收妖,什么做法,原來都是這些個東西!
不對不對,她不應該怪時安哥,要怪,就怪余氏書坊的掌柜!
都瞎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還給她推薦什么書生趕考,想必那些書生也都不是正經書生。
得虧琇瑩沉浸于看那本《農事》,不然,若是琇瑩真的看了這兩本話本子,山桃得找個繩把自己吊死。
“桃兒,你到底咋了?”
孫時安摸了摸胸口,順手將那兩本書扔到一邊,就抱著山桃柔聲哄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有不舒服,可不許藏著掖著,一定要告訴我。”
山桃被他哄得沒脾氣,她自知怪錯了人,就指了指孫時安的胸口:“你這里疼嗎?”
“你那點力道就好似撓癢癢,我怎么會疼呢?倒是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莫要嚇唬我,哪里不舒服趕緊說出來,我現在就去找大夫,可莫要叫我臨走之前也不安心。”
既然沒事,山桃就放心了。
她把頭埋在枕頭里,恨得咬牙切齒。
待時安哥他們上山后,她定要抽出時間,打探出這余氏書坊和徐光宗到底是什么關系。
若是真的有不可為人知的事情,她就鬧騰得叫余氏書坊關門大吉。
若關系沒那么密切,只是給徐光宗提供一個抄書賺錢的機會,她也要叫那書坊的掌柜吃個教訓,怎能胡亂賣書呢?
見山桃埋著頭不說話,孫時安便有些著急,以為山桃是真的不舒服,立刻便要出去找大夫,山桃趕忙拉住他。
“時安哥,我沒事,我只是……我只是來了癸水,怕是今晚不能跟你研習此書了。”
山桃的一張臉紅彤彤的,燭光中,特別像掛在枝頭熟透了的林檎果,看著就想咬一口。
孫時安心里是這么想的,他也這么做了,捧著山桃的臉,便輕輕地啄了一口。
“我記得你上個月的癸水是將近月中才來的,怎么這次月初便來了?女子癸水乃是一月一至,桃兒,你的卻間隔時間這么短,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山桃嘆氣:“我素來便月信不準,有時候一個月來兩回,有時候兩個月也不來,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我還巴不得它不來呢,我娘倒是很擔心,怕會妨礙孕育子嗣,從前為我請過兩回大夫,但都沒看好,后來也就罷了。”
“現在也疼么?”
孫時安的大手覆在山桃的小腹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小衣,他熾熱的掌心叫山桃舒服得直嘆氣。
“上個月還疼著呢,這個月倒是疼得沒那么厲害,許是我奶逼著我吃的那些藥有了效用。”
“既有用,那就接著吃,莫要停藥,待我滅山豬回來,咱們還是去一趟縣城,找縣城里的大夫瞧一瞧,若是縣城里的大夫不管用,咱們就去府城,去京城,總能找到一個好大夫的。”
山桃嫌他啰嗦,翻過身抱住孫時安的腰:“這個時候說這些干啥?你把那兩本書拿過來,我再仔細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