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反正一會兒有縣令和南宮羽牽頭,他有什么好怕的。
因琇瑩沒帶琴,便用了縣衙提供的琴,一個姑娘忽然站了出來。
“孫妹妹,我是荷花袁家的,你若是不嫌棄,便用我的琴吧。”
這荷花袁家在瑤溪縣也算是一戶望族了。
他們家世代種荷,這荊州府內的荷花局都是他家攢的,所以叫他家為荷花袁家。
山桃一概不知道這些,這都是孫時安告訴她的。
因怕她慌張,孫時安特地離了席,徑直走到她身邊,和她并肩坐在了一起,一面低聲跟她介紹對面坐著的都是哪一家。
山桃忍不住嗔他一眼:“你早該過來了,你又不是別人家的人,不在自己家坐著,卻跑到別人家那里去,那李晚秋不就是看著你不在我們身邊,才敢欺負我們嗎?”
孫時安趕緊賠不是,哄得山桃開心了,山桃才發愁:“時安哥,要是一會兒瑩瑩輸了,我是不是真的得去給那李晚秋磕頭啊?我可不樂意。”
“當然不會,”孫時安捏了捏山桃的臉,“不光是瑩瑩輸了,你不用去賠罪,便是李晚秋輸了,她也不用給你賠罪,若那李紳真的敢縱容李晚秋如此對你,那咱們兩家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他是個生意人,知道該怎么做。”
場上,琇瑩已經接過了袁家姑娘的琴,并向袁家姑娘行了禮:“今日多謝袁姐姐出手相助,無論結果如何,改日我定然登門道謝。”
李晚秋已經等不及了。
“喂!可以開始了嗎?磨磨蹭蹭的!你若是輸不起,不如提早說,我興許還能放你一馬,叫你那個嫂嫂少磕兩個頭。”
因李晚秋太過囂張,圍觀的老百姓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給李晚秋喝倒彩,氣得李晚秋破口大罵,完全失去了一個閨秀的儀態。
李紳只能讓李晚秋的丫頭上前提醒李晚秋。
“大姑娘,”那小丫頭戰戰兢兢地道,“老爺讓奴婢來跟大姑娘說,如果大姑娘不想比試了,就別丟人,趕緊滾回去,如果還想比試,就快些開始,不然,他就斷了那徐公子的花銷……”
李晚秋眼睛一瞪,小丫頭嚇得就想哭:“大姑娘,這不是奴婢說的,這是老爺的原話,老爺叫奴婢告訴大姑娘的!”
“知道了,還不趕緊滾!”
小丫頭匆忙跑下去了,李晚秋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坐到了自己的琴面前,輕輕地撥了撥琴弦。
“姓孫的,你聽好了,我手中的可是一張名琴,價值千兩,用這把琴彈出來的曲子,便是不成調子,也如同天籟,而你手中的那張琴么……”
那袁家的姑娘本就很看不慣李晚秋,一聽李晚秋有貶低自己手中琴的意思,立馬冷笑:“我的琴是我爹爹和叔叔親手所做,在我心中貴重得很。”
琇瑩立刻起身,再次朝著袁家姑娘拜了拜:“原來這張琴價值萬金,姐姐放心,今日,我一定會用這張琴彈一首好曲子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