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新瞇了瞇雙眼,很是疑惑地問道:“你什么意思?你為什么說不可能?”
李大奶奶捂著胸口,趴在炕上狂笑,笑得整個身子跟篩糠一樣。
直到笑出了眼淚,她才慢慢停了下來,一張臉已經笑得通紅。
“你個傻子,自從我嫁過來,你爹睡了那么多的丫頭,還吩咐婆子們,不許給丫頭們吃避子湯,那些丫頭們可都懷上了么?一個都沒有!我嫁到你們李家也有十年了,這十年間,那些丫頭一個都沒懷,怎么就韓金枝忽然懷上了?你也不動腦子想一想?”
李維新已經模模糊糊想到了一個可能,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李大奶奶:“你……你對我爹做了什么?”
“別這么看著我,”李大奶奶不高興了,“我也沒做什么,我就是回娘家求了個偏方,男人只要吃了這個東西,往后就別想再有子嗣了。”
“大爺,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大房好呀,咱們倆的孩子都上學了,你爹還生什么生?從我嫁過來開始,他就不應該生孩子了,你說是不是?”
李維新只覺得害怕得很。
他睡了那么多丫頭,那些丫頭曾經也有過懷上孩子的時候,但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了。
李維新心里也清楚得很,這都是李大奶奶做的手腳。
他不怪李大奶奶,孩子么,兩三個足夠了,嫡出的挺好的。
甚至還幫著李大奶奶遮掩。
只因這個事若是叫李紳知道了,李大奶奶必定要受到申斥。
畢竟在李紳看來,不管這孩子是丫頭生的,還是主母生的,那都是李家的孩子,是李家四房的血脈。
李家嫡支四房人丁單薄,這么多年來,被其他幾房屢屢明里暗里地瞧不上,若不是釀酒的方子掌握在四房的手中,怕是李家四房早就被壓了下去。
所以李紳就盼著李家四房的孩子越多越好,倘若知道李大奶奶殘害庶子,怕是要立馬逼著李維新休掉李大奶奶。
這回去韓金枝的房中,李大奶奶的手就伸不進去了,沒法逼著韓金枝吃避子湯。
她倒是也隱晦地提過兩句,可韓金枝可不能吃避子湯。
韓金枝若是吃了避子湯,萬一叫李紳察覺了,可不得了。
況且,那避子湯藥傷身,吃得多了,人就會徹底地懷不上孩子。
韓金枝還想著懷上李紳的孩子,靠著孩子在李家翻身呢。
陰差陽錯之下,韓金枝果然有了身孕,只可惜,這身孕卻是李維新的。
李大奶奶把這個秘密憋在心里好幾日了,原本想著找個機會,把韓金枝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但現在,這個孩子不僅弄不掉,李紳還特別重視這個孩子,李大奶奶就不高興了。
她要把這個難題說出來,拋給李維新解決去,畢竟禍是李維新闖出來的。
“你說吧,這個事情怎么解決?”
李維新心里亂得很。
韓金枝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他的?
那他不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