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們也很迷茫。
“捎什么信兒?那孫將軍就叫孫家的大管事賞了我們幾個一大把錢,讓我們吃了點心,喝了姜湯,才叫我們走的,沒說捎什么信兒啊。”
南宮羽很是不甘心。
“孫將軍就沒說年后他家幾時辦酒,請不請我過去的話?”
小子們都搖搖頭。
南宮羽便很是失望。
“公子,您急什么呢?”蘇管事只得耐心勸南宮羽,“我聽說,這孫家內宅管事的,是孫夫人,孫將軍怕婆娘,家里大事小情,都聽孫夫人的,估摸著孫夫人沒說年后孫家什么時候辦宴,孫將軍就不敢吱聲。”
“再說了,公子今日叫小子們去孫家,不就是為了送畫去的嗎?格外送的那些東西,只是捎帶手而已,公子想得到什么信兒呢?聽孫將軍說多謝公子?這豈不是太荒謬了?何況公子想聽的信兒,也不是這個信兒吧?”
“至于叫孫將軍跟公子說福寶鄉君的事情,那就更不可能了,那福寶鄉君怕是想把這件事瞞下來,公子,您可千萬別張揚出去,孫家不提這樣的事情,咱們就別說……”
南宮羽卻煩躁起來:“我不能不說!她一個小姑娘家,什么都不懂,但我比她大十幾歲,我什么都明白,我怎好耍無賴?”
蘇管事忙把小子們都趕出去,關上門,回身對著南宮羽拜了幾拜。
“我的公子呀,這個話可不能亂說!要是傳出去,鄉君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福寶鄉君是個聰明人,那日之所以脫了外頭的大衣裳下去救公子,就是不想叫人知道,興許,福寶鄉君到現在都沒敢告訴家里人呢。”
“公子要是去跟孫將軍和孫夫人直接把這事說出來,人家不拿門閂把公子攆出來,就已經是人家有教養了,公子,此事還是耐心一些好,且等著年后老夫人和夫人來了再做打算。”
南宮羽再如何著急,也只能如此。
恰巧給南宮羽診脈的大夫此時來了,蘇管事忙將大夫請進屋里。
這樣大的雪,還麻煩人家大夫特地跑一趟,且明日就是除夕了,大年下,南宮羽頗為過意不去,特地叫蘇管事一會兒多給些診金,還跟大夫說,明日千萬不要來了,叫大夫在家里和家人過個安心的年。
大夫笑了:“南宮先生跟我一個病人說的話一模一樣,都是叫我大年下別折騰了,南宮先生身上的傷還不算太嚴重,我另外一個病人,身上燒得都迷糊了,還叫我別跑來跑去地折騰了。”
這世上還有這般知道體恤別人的人?
南宮羽便起了好奇之心。
“大夫,您這位病人是哪家的老爺或者公子?”
這個大夫平常多給一些世家望族的主子們看病,因此,他說起他的病人,南宮羽就知道怕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哥了。
誰成想,大夫卻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一位公子,是一位姑娘,正是圣上才封的福寶鄉君。”
南宮羽身子一顫,差點跌下床。
“什么?是福寶鄉君?”
他倒還有些分寸,知道自己這般太過失態,連忙咳嗽了兩聲,一掩飾自己的尷尬神色。
“福寶鄉君竟然病了?蘇管事,咱們可得送些東西去探望一下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