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個糙漢子,還是不怎么講究的那種糙漢子。
他不知道疼女人,不懂何為憐香惜玉。
即便是去找窯姐兒,也是脫了褲子就上,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稍有不順心意的時候,便拳打腳踢,上完了,提上褲子,翻臉就走人。
王老大對姑娘家,想的就是那么一件事。
至于用完了,要不要疼這個姑娘,王老大才不考慮呢。
這會兒照慶撲上來,他也不過只是順手摸了一下照慶的胸口,就一把將照慶推開。
“滾開!老子現在不想那點事,就算想,你一個毛兒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也勾不起老子的興趣。”
男人們都圍著照慶不懷好意地笑著。
一個比王老大還粗壯的大漢子一把將照慶扛在了肩頭:“老大,既然你看不上,那我就把這丫頭抗走了,這些天可把我給憋壞了。”
“老五,你別胡鬧!”
王老大呵斥王老五。
“你這些天在沈家,那些個丫頭還不夠你玩兒的么?先忍一忍,叫這小啞巴把門兒騙開,咱們先進去再說,可莫要露出破綻來,聽說這孫時安有個國色天香的妹子,到時候,咱們哥兒幾個輪流玩那個小妹子,豈不是更好?”
鄒姥姥也怕壞事,趕緊點頭:“是呀是呀,五爺,我見過那福寶鄉君,那可真的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小仙女,嘖嘖,我一個老婆子都能被她迷住,恨不得把她娶回家中……”
一句話把王老五逗樂了:“去去去,你一個老婆子懂個屁,趕緊說說怎么進孫家是正經。”
鄒姥姥忙將那狗洞的事情說了。
“他奶奶的,原來還有狗洞這一說呢,”王老大氣得直罵人,“早知道,老子就從狗洞里鉆了,趕緊的,咱們現在就去鉆狗洞!”
“王大爺,您可等會兒!”鄒姥姥趕緊勸住王老大,“那狗洞可有人守著呢,不能就這么魯莽地往里頭鉆,等我老婆子先鉆進去,大爺你就領著諸位爺們在狗洞邊守著,等我想法子把人支開,給大爺打信號,大爺再領著人進去。”
王大爺乜斜著鄒姥姥:“什么信號?”
鄒姥姥想起方才鄭媽媽說的話,便依樣畫葫蘆:“我先學一聲貓叫,大爺這邊回兩聲,我若是回了兩聲,大爺就知道這狗洞能進了,到時候再進來,大爺,你覺得這個法子怎么樣?”
王老大低頭沉吟,性子暴躁的王老五可沒這么好性子:“咋這么麻煩!要照老子說,還不如架著梯子翻墻進去,殺個痛苦呢!”
“五爺,可萬萬不能這么干啊!”鄒姥姥忙道,“孫家可有弓箭手呢!”
于是便把鄭媽媽和那管事的對話說給眾人聽。
“五爺若是叫人爬墻頭,咱們的事情會暴露不說,諸位爺們還會出現死傷呢。”
這里有好多人上回跟著王老大來攻打過孫家,知道孫家弓箭手的厲害,便都不敢說話。
王老大心里也怵那弓箭呢,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便黑著臉呵斥王老五:“老五,你就別添亂了,還是聽鄒姥姥的,鉆狗洞吧。”
事情就這么敲定了,鄒姥姥一把拽起照慶,把她往前推了一個跟頭:“快點帶路!別磨蹭!再敢鬧幺蛾子,拖后腿,我老婆子的巴掌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