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關在家里這么多天,上門來的,也就只有一個李捕頭,那李捕頭是來審問鄒姥姥的,鄒姥姥扛不住打,供出了照慶,李捕頭就非要和照慶單獨說話。”
“我就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點什么事情,那可就說不清了,所以特地安排他倆在廳堂說話,叫人把廳堂的門窗都打開,可就算是這樣,也沒防得住。”
“那照慶忽然撕扯開自己的前襟,抓著李捕頭的手,就往那上頭放,這樣一來,這二人就有了肌膚之親,李捕頭說什么都要負責。”
“我不同意,他疑心我磋磨照慶,說要去求廖家夫婦答應這門親事,我估摸著,他是覺得照慶嫁人,肯定會有豐厚的嫁妝,這才鐵了心要娶照慶,我也實在是沒法子了,就讓他去找廖家夫婦問一聲吧。”
“都說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個外人,怎么好做主呢?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李捕頭這個人的嘴巴這么賤,這還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呢,他就到處去說,把照慶的名聲都敗壞掉了。”
“幸虧現在外頭的雪堆滿了街道,沒人出來走動,不然的話,估摸著這個閑話會傳得更快。”
這一番話,叫賈老太和王素芬都愣住了。
婆媳倆都沒想到照慶竟然會餓成這樣,怎么就逮著李捕頭這樣的男人了?
按照照慶的姿色和她現在的身份,真的沒必要給一個年齡這么的老男人做續弦。
這可真是想不開啊。
“奶,娘,我尋思著,等外頭的路稍微好走點了,就去莊子上一趟,問問廖家夫婦是咋想的,順便把照慶給他們帶過去,他們要是答應這門親事,那從此以后就撩開手,照慶的事情,咱們家里一概不管。”
“他們要是不想把照慶嫁給李捕頭,還愿意把照慶交給我管著,那我就仍然把照慶帶回來,嚴加管教,這么小的孩子,心思就這么壞,可得好好管著,不然,以后豈不是第二個賈秀蓮?”
王素芬搖搖頭:“我看啊,照慶這孩子是已經成為第二個賈秀蓮了,興許,往后她比賈秀蓮還要可惡,要我說,趁早送到牢里得了。”
賈老太卻不同意:“送到牢里去,不大妥當,人人都知道照慶是養在咱們家中的,下了這樣大的雪,她一個小姑娘為什么要拼死跑到外頭去請了歹人進來?是不是對咱們家有什么不滿?為啥不滿?是不是咱們家磋磨她了?”
“如今外頭的人可不得了,那一個個的,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到時候再往咱們家桃兒身上潑臟水,多不值當。”
王素芬沒想到這一茬,被賈老太這么一提醒,就很緊張:“娘,那你說咋辦?總不能就在咱們自己家里,把照慶弄死吧?”
賈老太陰沉著臉,瞪了王素芬一眼:“怎么不能?你剛剛不是還說,這個照慶,現在已經是第二個賈秀蓮了嗎?如果不今早除掉照慶,等她成了氣候,咱們這些人比狠心可比不過她。”
“桃兒,聽我的,先把照慶關在家里,回頭等事情過去了,我來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