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蕊忙道:“徐光宗的確比我聰明,我也的確落魄了,沒什么能吸引到徐光宗的地方,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你做后盾了,我有錢了呀。”
“徐光宗不是最愛錢嗎?我有了錢,還怕徐光宗不上鉤嗎?”
閔憐兒微微一怔,的確啊,就算徐光宗不好上鉤,那徐母卻是最容易下手的。
何況現在李家四房自顧不暇,估摸著暫時沒有法子再管徐光宗了。
“再等等,等這次童生試考過了之后,若是徐光宗落榜了,那就是你勾引徐光宗的最好時機。”
就算是徐光宗考過了,那不還有后頭考秀才嗎?
一個兩次三番都沒考上秀才的人,那李家四老爺想必沒有耐心再繼續扶持了,必定會對徐光宗冷眼相待。
主子都不待見徐光宗,底下人的態度就可想而知了。
等到徐光宗沒錢了,就是她們出手的最好時機。
孫家這幾日也很忙。
莊稼已經開始收成了,因那場大雪災的緣故,莊稼的收成很可憐,但總的來說,不賠不賺。
加上朝廷免了三年的賦稅,普通老百姓倒也能撐得下去,孫家就更不用說了。
孫家的管事們也都開始忙亂了,忙地里,忙鋪子,忙莊子上的活兒,盡量不讓孫時安操心。
因為他們家老爺今年也要下場考童生。
按理說,孫時安現在已經是郡伯了,家里的田地都不需要上稅。
當初孫時安想著下場,不就是為了家里的田地可以不上稅么。
現在他都是郡伯了,其實沒必要再考秀才。
可孫時安和山桃都覺得,反正孫時安都開始重新讀書了,那就考一考,試試看嘛。
能考上,那就皆大歡喜,考不上也沒關系。
七月初一,家里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去考童生了。
童生試整整考了一天,山桃就吩咐余青媳婦晚上多燒些好吃的,好犒勞犒勞這二人。
等兩個人回來了,士敦便一臉凝重。
山桃一看就知道,這小家伙怕是沒考好,反倒是孫時安,瞅著倒一臉輕松。
當著士敦的面,山桃也不好問孫時安考得如何,怕說出來叫士敦難過。
等夜里小兩口躺在床榻上,山桃才問起孫時安。
孫時安笑了:“我是覺得我這次一定能考上,我從前讀書就不錯,丟開了九年多,雖然有些生疏了,但去年在學堂里學了幾個月,很多東西都慢慢地重新上手了,加上有瑩瑩常常教我,我心里便有底了。”
“今日去了考場,一看那題目,我就知道我這回八成是有戲。”
山桃挑眉笑道:“這么說來,考題很簡單了?那為什么我瞧著敦哥兒好像一臉很難過的樣子?難不成,他沒考好?”
士敦讀書一向很用功,哪怕去了莊子上的學堂里,聽說也不曾放松自己的功課。
“他畢竟年齡還小么,之前又沒讀過書,哪怕刻苦用功,也頂多讀了一年多的書,哪能就一次考上了?我估摸著,最起碼得兩三次,才能考上童生。”
山桃還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難。
她有些為士敦難過。
“士敦那小子很要強,這要是沒考上,他還不得難過壞了?時安哥,你想個法子,這幾日好好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