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抗抗就又問他說:“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你?”
姚遠就更迷糊了,問她說:“你什么意思呀,你喜歡我?”
姜抗抗說:“我啥時候說喜歡你啦?”
姚遠就接不上茬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看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不是女人的對手。
姜抗抗就看著他樂:“你還真是個大傻!姚大傻!”
姚遠腦袋都讓姜抗抗攪和迷糊了,遲疑著說:“我……不傻。本來……不傻,這會兒快讓你把我給忽悠傻了。”
想想又說:“我……我的意思吧,就是,就是……”
姜抗抗就又把他打斷了說:“好啦,別說啦,我明白你的意思啦。你不就是說,別讓我有思想包袱,該咋樣還是咋樣嗎?”
姚遠就點點頭。他好像就是這么個意思,可又好像不是這么個意思。
姜抗抗就說:“我們都還小,又不能跟我媽擰著,就這么處著吧。興許到時候年齡到了,我能喜歡你,那時候就嫁給你。要是到時候我不肯嫁給你,黑鍋就由你來背。反正你也背著個傻子的鍋了,不怕再背上一個!”
嘿,這事兒倒是越來越不對了。合著嫁不嫁給我,得你自己說了算,我沒有發言權?
姚遠也不干了:“姜抗抗!你別把自己美上天去好不好?憑什么就只允許你看不上我,不允許我看不上你呀?說不定到時候還是我不干,我看不上你呢!”
姜抗抗就嚴肅了,看著他,一字一句說:“就是不允許你看不上我!”
姚遠氣急敗壞說:“你還講理不講理呀?”
姜抗抗說:“就是不講理,你能把我怎么著?不服我現在就和我媽說,你糊弄她!”
提到姜姨,姚遠就沒轍了,站起來揮一下手,恨恨說:“好男不跟女斗,我惹不起你!”
姜抗抗就咯咯地笑了。
說也奇怪,兩個人自從吵了這一架,反而再沒了顧忌,變得和以前一樣了。姜抗抗還是叫他姚大傻,罵他傻子。姚遠也一樣不時捉弄她一把,恨得姜抗抗舉著小粉拳打他。
有些事情,說不開的時候,彼此都在心里憋著,反而會變成包袱和負擔。當真說開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可以輕松放下。
邵玲的衣服做好了,穿在身上,當真是十分合體。而且,姜抗抗做了幾件樣品之后,就總結出了些收腰和形成沿著身體的曲線規律,她又認得邵玲,知道她身體的特征,該收的地方就收,該放的地方就放。
邵玲將衣服穿在身上,對著鏡子一照,看著自己曲線畢露的身材,竟然舍不得將衣服脫下來了。
邵玲就成了姜抗抗的第一個活廣告。
劉夏很快就看見邵玲的衣服和別人不一樣了,一打聽,竟然是姜抗抗做的。她立馬就找過來,央求著抗抗替她也做一身。
抗抗不愿意給她做,怕她過來,看到她好好的,又把那幫不三不四的同學給招來。她已經很不愿意跟這幫同學交往了。
劉夏好說歹說的,抗抗就是裝出身體虛弱的樣子來,死活不答應,說自己身體不行,沒法堅持坐縫紉機,只說過幾天好了再說。
劉夏悶悶不樂地走了。
姚遠就說抗抗:“你不給她做,將來你做衣裳多了,傳到她耳朵里,不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