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受罪,干活,她都不怕,甚至都做好了要遭受人家白眼和辱罵的準備。
可她還是想簡單了。張建軍根本不拿她當人看啊!
動輒伸手就打,張嘴就罵。做飯不好吃,要挨打;屋里哪里收拾的張建軍不滿意,也要挨打;甚至張建軍在家里睡覺,小慧不小心干活弄出了動靜,都會被他爬起來打一頓。
這個,還不是最慘的。
張建軍平時懶散,又不用出力氣干活,那個小身體也就不怎么樣。做夫妻的事的時候,當然堅持不了多久。這個他也怨小慧。一次完了不過癮,就得通過虐待小慧來獲得快感。
小慧已經讓他折磨的兩次流產了,說起自己的事來,眼淚就止不住嘩嘩地往下流,弄得抗抗也陪著她流淚。
就是這樣,張順才兩口子還不說自己的兒子,還要埋怨小慧不會哄男人。流產了,還得到張家來做家務,做的少了,老兩口就說她懶,在他家生活好給慣壞了,回家就又要挨張建軍的打。
抗抗受不了,和姚遠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會流淚。
有一天小慧干完活走了,抗抗就跑到西屋里去找姚遠。小慧來了,姚遠就不好老在東屋里守著抗抗,只要不幫著抗抗干活,他就回自己的西屋里呆著了。
“小慧太慘了!”抗抗跑過來,看姚遠坐在外屋的沙發上,就坐到他身邊說,“咱們得想法幫幫她!”
姚遠是經歷過現代社會生活的人,思想比起單純的抗抗來,要復雜的多。
他不能首先考慮小慧的慘,他得首先考慮小慧說這些的目的。
她跟抗抗說這些干什么?抗抗還是個姑娘,你跟她說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是很不合適的。
說這些,無非就是讓抗抗同情你,放松對你的警惕唄。然后,抗抗不防備你了,沒準兒就能給你透露一些鬧鬼的事,或者放心地把你留在屋里,讓你盡情地去尋找張順才要的東西?
這叫博取同情,也就能哄抗抗。如果不是這樣,你為什么不說張順才弄過你來的目的呢?
所以抗抗這樣說,姚遠臉色就冷下來,對抗抗說:“關于鬧鬼的事,一個字都不許跟她漏!”
抗抗聽了就是一愣,然后就有些不高興,責怪他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冷血呀?我跟你說小慧的事,商量咋幫幫她,你想什么呢?”
姚遠依舊沒有任何同情,冷冷地說:“你都自顧不暇,還想著去管別人。天下比小慧慘的多著呢。那些大街上要飯的,哪個不比她慘?你都幫嗎,你拿什么幫?”
的確,這個時代,村里不時就會來幾個要飯的,端著個破碗,挨家挨戶地敲門。抗抗看著了,只要家里有吃的,都會給人家一些。
抗抗聽姚遠這么說,心里更不高興,噘著嘴說:“姚大傻,你就是個冷血動物,不是個東西!我這里說小慧,你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干啥?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這個樣子,讓我看著很不舒服!”
姚遠就側頭看她,然后就笑著問她:“不舒服你想咋的?”
抗抗說:“我后悔了,不想和你談對象了!”
姚遠就伸手過去摟她,抗抗使勁掙扎,就是不讓他摟。最終還是沒姚遠力氣大,被他抱在懷里了。
抗抗急了,又不敢喊,她媽就在隔壁呢。她就說姚遠:“你干啥啊,想學張建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