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了用手的毛病。
到他結婚那個年齡,這毛病已經發展成病態,要達到“檣櫓灰飛煙滅”的境界了。
所以,多數時候,他已經是不行的了,需要借助非正常的手段,才能讓自己勉強得到一次快樂,而且,維持的時間極短,讓他宛如幻覺。
如此短暫,幾乎等于沒有,他的情緒就無法得到發泄,只能通過折磨他能到手的女人,來將心里的情緒發泄出來。
野花可不是隨時都有的。就他這德性,哪個女人也不會接近他,他也只能在家折磨自己老婆了。
設想一下,碰上這么個東西,小慧那三年是怎么過來的?
小慧沒有對姚遠說自己怎樣度過了那三年,而是從梳妝臺里拿出三盤磁帶,放到錄音機里,讓姚遠自己聽。
那是張建軍喝醉了,在回憶他的所謂美好日子。
這家伙已經完全變態了,用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語言來描繪他折磨小慧的許多情景以及他那時候的感受。
姚遠萬萬不能想到,這世上還有這么不是人的玩藝兒,竟然可以做出這么不是人干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比他過去從抗抗那里聽到的,小慧遭受的折磨還要凄慘更多更多。
不止是對小慧。在磁帶里,在小慧的引導下,他描述出來的,對其他被他威脅屈從的女人的折麼,也是駭人聽聞的。
姚遠只聽了一盤磁帶,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就聽不下去了,伸手關閉了錄音機。
小慧的臥室里,陷入了長久的寧靜。
這種被折磨的屈辱,是小慧不愿意回憶,也不愿意再次聽見的,這不僅僅是對身體的折磨,更是對人格和精神的極端侮辱。
僅僅讓小慧在窗外看著他和其他女人做事,那時做為他的妻子,這個屈辱就足夠大了。可這只是小巫見大巫,還有更不是人的,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屈辱,在等待著小慧。
這種人,死不足惜!
姚遠站起來,把那三盤磁帶都拿起來,扔到地上,用腳踩碎了,然后才輕聲說:“這個人已經死了,你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忘了吧,慧兒?”
小慧的眼淚,不知什么時候就在嘩嘩地往外流。
聽姚遠這么說,她艱難地搖搖頭說:“我想忘,想著再也不要想起來。可是,只要這個人活著一天,我就永遠忘不掉!他必須死!要不然,就是我死!”
姚遠慢慢走過去,把床邊的一個毛巾遞給她。
小慧沒有接毛巾,還是在那里哭。
姚遠只好蹲下來,幫她把眼淚擦了,低聲說:“慧兒,我不怪你了。這事兒過去了,以后再不要提了。”
小慧坐在床邊不動,由著姚遠給她擦淚,那淚卻是越擦越多。
姚遠想想,只能站起來,把她摟到懷里了。
小慧抱著他的腰說:“哥,我是個已經臟了的女子,所以你才嫌棄我,不要我,是嗎?”
姚遠說:“慧兒,你不要多想,我沒有那樣的想法。在我心里,你就是一個最純潔,最圣潔的女子,比任何女子都要圣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