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子說:“誰不想啊?可是,一想起我受的那些罪,我心里就窩火,就恨不得和姚大傻同歸于盡!”
張建國就說:“那種下三濫的招數,早就過時了,以后就不要想了。”
大橘子就問:“不想怎么報仇?”
張建國說:“報仇的辦法有的是啊,比如,可以考慮在生意上擊敗他,讓他一無所有。還可以考慮制造他家庭不和,讓他先窩里斗,咱們再借機尋找他的破綻,置他于死地!各種各樣的辦法,有的是。”
大橘子就撇嘴說:“你拉倒吧,姚大傻可不是一般人,當年連你爹都斗不過他,你就行啦?”
張建國說:“那不見得我就不行啊。我現在混的比我爹好吧?這不就結了?我能混的更好,就說明我比我爹更有辦法。”
大橘子想想也對,就說:“好吧,我聽你的,你說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張建國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們現在啊,先不要急于考慮報仇。
這幾年,我在外面,對姚大傻可以說知之甚少了。你比如,他家里的情況,姜嬸、美美的情況,還有他和抗抗過的怎么樣?
最重要的,還是他公司的情況。他在市里的專賣店,好像產權都不是他的。他和專賣店之間,是怎樣一種運作關系?他服裝的生產是怎樣的,生產與銷售都存在那些利益關系,他們是怎么結合到一起的?還有,他有多少朋友,有多少仇人,和地方領導之間存在怎樣的關聯?
這些,我們需要掌握確切的資料,最少也得大致知道,才好找他的破綻,最終擊敗他。
他破產了,就會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窮人,那時候,我們想怎么對付他,就怎么對付他,想怎么報仇就怎么報仇!”
大橘子就看著張建國,傻了。這一母所生的兄弟,竟然會有這么大的不同。
她從張建軍那里學來的,對付別人的方法,到張建國這里,就被當做了下三濫的手段,不屑一顧。
而張建國說的這些,在她聽來,根本就跟報仇是兩碼事。
你找姚遠報仇,直接考慮怎么把他干趴下就完了,還考慮他丈母娘,小姨子,甚至還考慮他老婆干啥?這不吃飽了撐的,脫褲子放屁嘛!”
張建國看大橘子那個傻乎乎瞅著他的樣子,就知道她弄不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就干脆對她說:“這個有點復雜,你就不用多想了。總之,我讓你干啥你就干啥,我保證,讓你能夠報仇,而且還會讓你報仇報個痛快!”
大橘子就傻乎乎地說:“好,只要能報仇,我聽你的,你說咋干我就咋干!”
張建國看看兩個人吃喝差不多,就說:“走,咱們到床上去,一邊做事,我一邊告訴你具體該咋干?”
大橘子的臉上就難得地顯出一抹紅暈來。
這對狗男女在專賣店里盡情歡樂的時候,姚遠躺在自家的床上,卻無論如何睡不著了。
張建國過來拜訪他,從他的言談舉止和沉穩干練上,他就有了預感,這是個比張順才更棘手,更難以對付的對手。
看來,在南方這些年的鍛煉,讓張建國完全成熟起來,讓他很難被猜透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