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把大家都打發走,看看表,七點半多了。她就再回自己的屋里去瞇一會兒。
工作室八點半上班,現在也不用她按點過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進度,只要按時完成就行了。
對這些搞服裝設計的來說,都是有些藝術家氣息的一群人組成,用按時上下班去卡他們,就有些愚蠢了。
于是,姚遠就給抗抗出主意,把人分成幾個組,每個組設組長,把任務分配到組里去,讓組長負責。只要在規定的期限內把任務完成就好,至于各組組長怎樣安排作息時間,就隨便他們,盡量不去過問。
這些人,和搞繪畫的也差不多,既得動腦又得動手的,有時候腦子里沒了靈感,你就是把他按在工作室里,他什么也想不出來,也是白扯。還不如不管他們,讓他們靈感枯竭的時候,愛去干啥就去干啥。
抗抗是搞服裝設計出身的,覺得姚遠這個主意很符合實際,也就按他的主意辦了。
抗抗不用急著上班,忙活完了,就回西邊樓上自己臥室里睡個回籠覺。
這時候,姚遠還沒有起來。
這一陣子,姚遠基本就變大爺了。制衣設備公司有美美兩口子,他不用過多操心。時裝公司這邊,制衣廠他不用管,有小青他們。
小慧在米國生了個大胖兒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但可以電話遙控指揮。有她在,那邊就亂不了。
這邊的職能部門,李、孫二位副總能力都行,不用他過多插手。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人家小慧在這方面早就是高手,所有事務都不具體插手,只要她人在那里,就一切正常。
看來,小慧研究劉墉,是研究出點名堂來。有功夫,他都打算看看劉墉的書了。
他們在歐洲呆了一個多月,邵玲那邊的分公司也辦起來了,主要是專賣店和工作室。有邵玲在,她充分信任姚遠,格里高利則一切聽邵玲的,沒有太復雜的程序。
格里高利任分公司經理兼股東,具體的事兒卻是邵玲在做。他辦事能力實在不怎么樣,出出主意行。邵玲做事手腳麻利,一點不拖泥帶水,兩個人配合相得益彰。
這么著,姚遠就沒多少事操心,整天和劉二趕研究古文,擺弄古董,玩了個不亦樂乎。
平時沒事兒,抗抗起來,姚遠也就起來了。抗抗去北邊樓上弄孩子,姚遠就去東邊廚房做飯。
昨晚上和公司幾個高管加深感情,喝的有點多,早上就只能抗抗一個人起來忙活了。
自己不插手公司具體事務,就得經常請他們吃飯,加深感情。
姚遠研究古文,也研究出不少心得。這酒文化,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種中國人相處的方法。在酒桌上無所不談了,私人之間的感情也就深了。
另外,酒桌上,他不和高管們說客氣話,沒有老板架子,和每個人都能聊幾句,連人家家里的事都過問一下,讓高管們心存感動的同時,也看到老板和每一位都是朋友,心里就都會有顧忌,互相猜疑,不敢對老板藏私,也不敢私下里搞小集團。
這也是一種控制管理層的手段,是姚遠自己看古書悟出來的。
抗抗回來的時候,姚遠已經醒了,迷迷糊糊問抗抗:“幾點了,天怎么還沒亮?你怎么起來這么早啊?”
抗抗不高興說:“睡你的吧,今天陰天。”接著就說他,“以后少喝點酒。都是自己的屬下,你自己不喝,誰還敢灌你啊?”
說著,自己也脫了外衣,上床躺著。姚遠回過身來抱她,被她用手擋開了。
“一邊去,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