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從姚遠的公司總部出來,直接就回了租住的賓館。
然后,他就把和姚遠談話的內容,讓跟著自己的手下寫成書面報告,出去到另一家賓館,把報告送給了另一個人。
這個人,是張建國,也就是張文才的直接聯系人。他會連夜坐火車回南方,去見張文才,把報告交給他。
張建國出獄之后,很快就成立了屬于自己的另一家公司,就是現在的索爾頓。
他投入巨資,弄專賣店和姚遠對抗的時候,并沒有把手里的錢都花進去。
剩下的錢在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咬牙堅持說自己手里的錢都投資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拿他都沒辦法。
出獄之后,這被他藏匿的錢財,就成為他再次崛起的第一桶金。
為了避免過去那些債主糾纏,他換了城市,改名叫張文才,開始經營自己的事業。
可是,他的資產已經大大縮水,想短時達到和姚遠一較高下的水平,門兒都沒有。
但殺父殺兄之仇不能不報。他思慮許久,決定返回北方,先調查姚遠,看有什么破綻好利用。
既然打算報仇,他就得有人可用。那個周朝陽,就是他獄中結識的朋友,精明干練,壞水也比他少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情投意合,周朝陽出來以后,就直接投靠了張文才。
而張文才返回北方的時候,也是帶著周朝陽這個團隊的,要不然憑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完成對姚遠的全面監視和調查。
接到張文才的報告,張文才有些失望。
以周朝陽的能力,都試探不出姚遠的底線,難道,蘇春榮這個女孩,真的對姚遠沒有多少威脅?真的就如他欺騙蘇春榮時講的那樣,姚遠只是玩個新鮮?
他了解姚遠,知道他不是像他張文才那樣,沒有家庭觀念,只把女人當做玩物的人。
這個人很重情義,不會為了玩這么一個普通女孩就去背叛抗抗,更不會為女人下這么大的功夫。親自喬裝改扮去追她,不惜重金弄飯館去討好蘇春榮。
從這些跡象上分析,這個蘇春榮對姚遠來說,是個重要的籌碼。盡管他也鬧不明白姚遠為什么會對蘇春榮這么重視。
不痛不癢,威脅不到姚遠的切身利益,不能制造擊垮姚遠的機會,蘇春榮就是廢物一個。
他張文才還不缺錢,也不會為了幾個錢,親自出馬,設計一整套精確的故事和方案,把蘇春榮給騙到南方來。
既然姚遠不露聲色,張文才就決定對蘇春榮下手了,給她點折磨,看姚遠到底心疼不心疼?興許這樣,他就可以試探出姚遠的底線,知道他手里的這個籌碼對姚遠的價值。
蘇春榮來到南方以后,張文才還是繼續演戲,把她安排在高檔酒店里,對她彬彬有禮。因為他知道,一個完好的蘇春榮,才能對姚遠有用。
蘇春榮跟隨張文才來到南方,只是住賓館,看不到張文才有住家,也看不到他的公司在哪里,難免起疑。
她自己住在這里,張文才偶爾會過來,還是不碰她一根手指頭。她提出來盡快讓家人過來,被張文才用各種理由給推托掉了。
蘇春榮心里不由恐慌起來,直接上覺得張文才不可靠了。
她就不斷追問張文才,為什么不讓她跟著他回家住,為什么不讓她去他的公司?為什么不能讓自己的家人也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