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多說別的,只是輕聲囑咐丁群:“丁工,我把美美制衣的命運,就交到你手里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回來的路上,杜娟開著車就埋怨姚遠:“丁工壓力就夠大的了,你不安慰他,還給他施壓。你要是把他壓垮了,咱們弄不出新技術來,可真就完了!”
姚遠坐在副駕駛座上,側頭看著她問:“那你說我該怎么說啊?”
杜娟眼睛看著前面的路面,繼續說:“你起碼說點緩和氣氛的話吧?比如說,關心一下人家的身體,囑咐人家別過于勞累了。”
姚遠就面無表情地笑一下:“都火燒眉毛了,我再說這些屁話,那才是自己騙自己,哄孩子呢!現在的情況是,丁工這里,就是全體不吃飯不睡覺,一年之內也得把這東西給我弄出來!”
杜娟就吐吐舌頭:“這下就暴露了資本家的本質了。為了自己的利潤,不顧百姓死活啊!”
姚遠抬起手來,就在她后腦勺上來了一下:“叫你胡說八道!我是為自己的利潤嗎?企業垮了,老子靠鼓搗古董都能活的滋潤!我這不是為了全體大廈集團的員工嗎?小丫頭片子,要是企業倒了,我看你上哪兒掙這么多錢,誰還肯這么慣著你,讓你無法無天,連老板都敢教訓!”
杜娟就咧著嘴傻樂,樂完了突然就嚴肅了說:“以后不許動手動腳!要讓抗抗姐看見了,還指不定懷疑咱倆到底怎么回事呢!”
姚遠撇撇嘴說:“你抗抗姐才沒這么小氣,她知道我拿你當閨女,根本就沒拿你當大人。”
杜娟就高聲抗議:“老板,沒你這么損人的。你才比我大多少啊,就讓我給你當閨女?抗抗姐才不相信呢!”說到這里,忽然就笑了,“我是你閨女,喊你老婆叫姐,這不徹底亂套了?”
姚遠也笑了:“以后見了我老婆不許喊姐,要喊姨,聽著沒?”
杜娟就撅嘴:“我才不呢!我都快三十了,你們還不到四十,這不賺我便宜嗎?”
姚遠就不打算和她討論這個話題了。再討論下去,難免下道。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好。
他后悔剛才打杜娟后腦那一下了,這的確有點暖昧,別讓這小丫頭再想歪了。
于是,他就嚴肅起來,沉默一會兒說:“杜娟,你年歲也不小了,今年二十六了吧?”
杜娟說:“二十七周歲了啦。”
姚遠就說:“今年找個時間,把婚結了吧?”
杜娟就閉上嘴,一臉黑線,不說話了。
聽不到杜娟回答,姚遠不由又側身看看她問:“我和你說話呢,你怎么不回答?”
杜娟半天才木木地說:“不想結,我打算和他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