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就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哎呀,美美,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
美美就淡淡一笑:“我從小就相信,姚大傻不是傻子。要是現在還不考慮這個問題,那才是傻子呢!”
姚遠就沉了臉:“沒大沒小!”
美美卻嘆了口氣:“其實啊,你現在這么干,大部分人會認為你是傻子。可是,認為你是傻子的那幫人,才是真正的傻子。等他們悟到這一點的時候,恐怕就都來不及了。”
姚遠就點點頭:“美美,你現在已經成熟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美美就笑:“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徒弟,這一點要是還看不明白,我這老總還能當的成啊?你讓我學鞍鋼憲法,其實,我悟出來的,不僅僅是管理之道。”
姚遠盯著美美,半天才說:“你終于知道,鞍鋼憲法里,還包含著哲理了?”
美美就點點頭:“凡事物極必反,剛之極易斷,柔之極無果。剛柔相濟,治世之道也。”
姚遠聽了也點頭:“你能悟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教給你的了。”
就在姚遠緊鑼密鼓地布置他的產業股份化的時候,南方的某個城市里,在一家不起眼的賓館房間里,兩個男人正坐在里面密謀。
這是一家那個年代最為簡樸的私人賓館,水泥地,兩張單人床,加兩個單人沙發,十分的簡陋。
一個中年男人眉頭緊鎖,坐在單人沙發上,對另一面坐著的那個男人說:“姚大傻股份化了他的礦山集團,正是我出手的時候!”
另一個沙發上的男人就勸他說:“建國,姚大傻已經成了氣候,我看這事兒,咱就算了吧?”
第一個開口說話那個中年男人,正是索爾頓公司資不抵債的時候,扔下所有人藏匿起來說張建國。而坐在他對面的,就是他的副手和軍師周朝陽。
“算了?”張建國怒視周朝陽一眼,恨恨地說,“這個姚大傻,害死了我的父親和哥哥,害的我妻離子散,傾家蕩產,這些年跟老鼠一樣,到處東躲西藏,你要我這樣算了?”
周朝陽就嘆口氣說:“我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勢力太大了,我們沒有那么多的錢和他斗,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張建國冷冷一笑說:“有時候,金錢并不能決定一場賭局的勝敗!我隱姓埋名這許多年,為的就是等待機會復仇!現在,這個機會終于來了,勝敗就在次一舉了!”
周朝陽就又嘆息一聲說:“你可想好了,收買上下涉及到的官員,還有公證律師,這么大的事情,沒有個上百萬,恐怕人家是不肯干的。”
張建國微微一笑說:“不瞞周哥你說,當初索爾頓公司破產,我還是偷偷留了二百萬資金出來的。這些年我省吃儉用,過普通人的生活,并沒有動這筆錢,就是為了等待一天翻本,把咱們的老弟兄們重新聚在一起,重打鑼鼓另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