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抗總算服了,怪不得張順才那家伙斗不過這個大傻子,他在心里琢磨的本事太強了,一點的蛛絲馬跡讓他逮著了,他就能猜出整個事情來。這樣的本事,除了姚大傻,估計也就沒別人了。
抗抗心里服,嘴上兀自不服氣:“啊,我把杜娟留下就說明是為了你呀?牽強附會!還是你早就有這個心思!”
姚遠也不否認:“我也是人啊,抗抗,普通的,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漂亮女人我也喜歡,抵抗力也有限。杜娟這里,我已經做了最大的抵抗啦,已經很不容易,要堅持不住了。你一下子給我制造這么大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又猜著了你的心思。你說,我還能堅持住啊?”
抗抗就不接話,過一會兒說:“誰也沒讓你堅持,是你自己愿意。傻乎乎的,在杜娟年輕的時候不要她,非要等到她半老徐娘了你才開竅,這個賴你自己,你賴誰呀?”
姚遠哭笑不得。有小慧那個先例,抗抗反應那么大,沒抓著把柄都滿屋子里醋味。對杜娟,他敢嗎?他也不愿意抗抗難過啊。
這些事情,實在是不好跟抗抗解釋,他只好閉嘴,裝著睡覺。
抗抗卻睡不著:“哎呀,說半天這話題都讓你給帶偏了。我是要和你說,今天晚上我打算去杜娟家,和杜叔杜嬸兒攤牌了,你做好準備,你聽到了沒有啊?”
姚遠卻冷不丁說:“這事兒不急,先拖拖再說。”
抗抗就不解問:“為啥啊?你不急杜娟急呀。你還打算讓他們母女一輩子住在那個別墅里不露面呀?丑媳婦總得見公婆。這事兒啊,我都不計較,估計杜叔杜嬸兒也不會難為咱們到哪里去。杜娟雖然名義上不是你姚大傻的老婆,可她得到的,也沒比我少,咱們對得起她。”
姚遠就嘆口氣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啊,等我把股權劃分完成以后,沒有太多的事情了,咱們再和杜娟父母把這事兒說開。”
抗抗想想,可能是姚遠擔心現在杜娟還沒拿到股份,自己去了不好說話。
她就問:“那你什么時候能把這事兒弄完啊?”
姚遠說:“基本算是完了,過了國慶以后,再簽個托管協議。完事了我會告訴你。”
下午的時候,姚遠沒去上班,坐在客廳里閉目養神。家里人都知道,姚遠這副樣子的時候,就是肚子里在琢磨點子。至于他到底琢磨什么,就沒人能搞明白了。
姚遠琢磨點子的時候,是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的。抗抗就把西屋的門關了,囑咐所有人,不是姚總叫,誰也不要進去。
第二天,姚遠就失蹤了。抗抗以為他去了杜娟那里,結果第二天姚遠也沒回來。
第三天,姚遠還是沒有回來。晚上的時候,杜娟就打電話過來,問抗抗在家干什么?她一個人在家里挺悶的,想抗抗了,讓抗抗過去和她說話。
抗抗心說,你不是想我了,你是想那個大傻子了。可接著她就想到,姚遠根本就沒在家。
“你哥沒在你那里?”抗抗就問。
杜娟說:“沒呀,他已經半個月沒過來了。”
抗抗吃一驚,告訴杜娟,姚遠出差了,一直沒回來,答應杜娟明天一早就過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