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卻在罵,這特么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要是跟著你學這個,就是現在這個飯碗都不見得保住!
他讓姚遠給鬧的,基本沒什么詞兒了,正尷尬著不知說什么好,里屋門就開了。
張建國拍著巴掌出來了,后面還跟著那個健壯的馬仔。
“哎呀,傻哥就是傻哥啊,了不起!”他拍完了巴掌,站在屋子中間,看著姚遠,陰陽怪氣地說,“我說什么來著?狐貍再狡猾,也斗不過傻哥。所以呀,和傻哥打交道,最忌諱的,就是和你玩心眼兒了,還是實打實的好一些,是不是這樣,傻哥?”
姚遠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張建國,面無表情。
待張建國說完了,這才微微一笑說:“你嘴上說的很明白。可惜呀,真辦起事來的時候,總是這么心口不一。你這輩子失敗,就失敗在這上面了。”
聽姚遠說話從容不迫,張建國心里就是一驚。這個姚大傻,隨著年齡的增大,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他只好尷尬地一笑,看著姚遠說:“哎呀,看來,對我的出現,傻哥你一點也不吃驚啊?”
姚遠就樂了:“你如果在房經理今天沒和我說這些亂七八糟之前出現,我肯定吃驚啊。剛才房經理極力給我挖一個坑,想著讓我鉆。我就在想啊,是誰這么處心積慮在算計我,想著代替我當這礦機的主人呢?只有兩個了,你爹和你。你爹沒了,那就是你唄。我正琢磨呢,張建國這小子躲在哪里暗中指揮呢?他怎么也不出來呢?你不出來,我就玩著沒意思了。干脆,把房經理給戳穿算了,不玩了。
我不玩了,你再不出來,那你不白算計我半天了嗎?所以,這時候你差不多就該圖窮匕首見,親自出來了。
你說,我都想好了,你比我預想的,出現的時間整整晚了十五分鐘。你都出現的晚了,還想著我會吃驚,我會吃驚嗎?”
他這樣說話,連坐在一邊的房寬明都差點忍不住讓他給氣笑了。
好你個姚大傻,我費這一上午唾沫星子,感情你老人家早就明白我在干什么,和我在這兒明知故問地逗悶子玩呢?你不感興趣你早說呀,我直接閉嘴不就完了?你這不耍著我玩呢嗎?
張建國卻聽的暗暗心驚,心說他這是早算計到我要圖窮匕首見了?那劉曉力他們肯定也會中他的圈套啊,那不全完了?
可是,他還真不敢相信姚大傻跟諸葛亮一樣,有能掐會算的本事。劉曉力這個人,連跟他最久的周朝陽都一點也不知道,姚大傻怎么可能知道他呢?
再說,如果姚遠知道劉曉力的存在,劉曉力怎么會在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得手了呢?
他覺得,姚遠是故意在詐他。
于是,他強行壓抑住心里的惶恐,故作瀟灑地走過去,坐到姚遠對面,看著他問:“傻哥料事如神,這個是我從一開始就佩服的。那么,傻哥你既然料到我會出現,我出現以后會怎么做,傻哥你也一定想到了是不是?”
姚遠說:“**不離十啊。我剛才不說了嗎,你要圖窮匕首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