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自出生以來,除了拜師的時候,給陳長老行過跪拜大禮之外,就再也沒有跪拜過任何人了。就連他的父母,都沒有跪過,這些人算老幾,還想要他下跪?
“放肆!”
周恒的話音剛落下,那三角眼小圣人便再次發出了一聲爆喝。
與此同時,一股強絕的圣人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勢必要將他壓迫的跪伏下去。
“我游魚府行事,自然是有著我們自己的風格,何須你來奉承?在坐的人,至少都年長你幾千歲,讓你行跪拜之禮,有何不妥?”
周恒被那強絕的圣人威壓壓迫得渾身的骨頭“啪啪”作響,像是要碎裂了一般。他的雙腿在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彎下去。
這一刻,周恒體內的法海瘋狂咆哮,那不屈的意志,直達腦門頂處。他用力的發出了一聲怒吼,那一股強絕的威壓,立馬就被他的神力給沖散了出去。
“哼,游尹陽前輩,晚輩今日誠心拜訪,為何要這般羞辱我?游魚府素來以良好的信譽立足地荒,從來都是以德服人,今日這般的羞辱一個客人,傳揚出去,也不怕有損你游魚府名聲嗎?”周恒氣血翻騰,心中怒火繚繞。
喘息了一口,周恒繼續大吼道:“我還沒有進門,一股股強絕的圣人威壓便將我籠罩了起來,難道這就是你們游魚府的待客之道嗎?滿堂圣人前輩,如此欺壓一個小輩,這算什么?”
今日,周恒算是看出來了,游魚府之所以會有這么大的陣仗,主要原因,還是要報復一年前的事情。他要不這樣大吼出來,只怕今日難以走出去。
果然,周恒連番大吼出聲后,那一股股籠罩自己的威壓,慢慢的退卻了,甚至有些人的臉上,還露出了淡淡的羞愧之色。
游尹陽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變,最后輕聲道:“沒人在羞辱你,晚輩對著長輩行跪拜大禮,也是應該。既然你認為這是一種羞辱,那就準許你不跪吧!”
“如此,就多謝前輩了!”
周恒再次沖著游尹陽行禮,心中算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好男兒,無論身在何時何地,什么樣的環境之下,都不得給人屈膝下跪。周恒是一個連天地都不跪的人,又怎么可能跪拜旁人?
這時候,游尹陽的神色陡然轉冷,語氣變得十分嚴厲了起來:“周恒,你回頭看看身后是什么?”
周恒依言回頭,在那大門邊上,矗立著一個篝火堆,其上駕著一口黝黑的大鍋,里面的熱油在滾滾翻騰,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游尹陽前輩,你們這是何意?莫非是想將我下油鍋?”
在進門的時候,周恒就已經看到了這一口大油鍋,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今日之事沒有那么簡單。
“不錯,你可還記得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前,你攪鬧了我游魚府的擇婿大會,最后奪得了冠軍,卻揚長而去,絲毫也沒有考慮到我們游魚府的感受。自那以后,我們游魚府就成為了整個地荒的笑柄......你說,如此該當何罪?”游尹陽道。
“好,既然你們想我死,那我就順從了你們的意愿。”
說著,周恒竟然直接朝著那一口大油鍋邁步了過去。在油鍋前躊躇了小刻之后,立馬飛身而起。
大聲道:“游魚府的手段我算是見識到了,還說什么地荒領袖,還說要建立什么人人平等的新秩序,簡直就是笑話一場!”
咚!
沒有任何的猶豫,周恒竟然真的是一頭扎進了油鍋當中。那滿鍋的沸油當場濺起一丈多高。周恒的身影立馬就消失在了油鍋當中,連個骨頭渣子都沒有見到翻騰起來。